池奚宁在心头叹了口气。
她抬眸看向他道:“若是想杀我的人,连主子你都无法阻止呢?”
听得这话,齐皓皱了眉,垂眸看着她道:“这世间,除了皇兄,还没有本王阻止不了的人。”
“若……想杀我的人,就是陛下呢?”
看着她眸中的认真,齐皓深深皱了眉:“皇兄为何要杀你?”
“属下只是假设。”
池奚宁看着他道:“假设,属下做了一件主子很介意的事情,让陛下觉得属下背叛了主子,从而对主子起了杀心,主子会如何?”
齐皓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她道:“什么是本王很介意的事情?”
池奚宁避开他的目光,佯装认真的思考了下道:“比如说,偷偷瞒着主子去寻亲,亦或是不想当暗卫了,毕竟暗卫整天风吹日晒的。”
齐皓闻言下意识的避开了她说的第一种可能,轻嗤了一声道:“本王让你风吹日晒了?”
额……这倒没有。
“属下只是说假如嘛!”池奚宁半真半假的道:“毕竟属下是女子,及笄也有一年了。若是摆在寻常人家,属下都该议亲嫁人了。”
听得这话,齐皓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道:“宫女二十五方能出宫,你且待到二十五再说。”
“啊?!”池奚宁闻言顿时坐直了身子,一脸惊讶道:“我还要等到二十五?”
下个月的二十五,她就可能入土了!
瞧着她着急的模样,齐皓收回目光嗯了一声,有些别扭的低低道:“倒也未必要等那么久,皇兄最近似乎有了意中人,待他定下之后便快了。”
池奚宁:???
他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不过,他说的齐澈的意中人,不会指的就是她吧?!
池奚宁头皮都麻了,还得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陛下有意中人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是本王与皇兄恩师之女。”齐皓忽然想到了什么,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移开目光道:“往后,你们可以见上一见。”
大可不必!
生怕他动了要带她去见她自己的念头,池奚宁连忙道:“暂时还是莫要见的好,万一陛下只是寻了个挡箭牌呢?毕竟朝臣催促陛下成婚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听得这话,齐皓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池奚宁闻言长长松了口气,而后又急忙道:“主子也别去见!”
齐皓闻言转眸看她,瞧着她那紧张的模样,微微皱了皱眉,但到底还是应了她:“好,本王暂时不见。”
虽说是暂时,但也让池奚宁放了心,齐皓答应的事情,还未曾食言过,只要齐澈不出幺蛾子就行。
她又重新靠上了齐皓的腿,真心实意的道了一声:“主子你真好。”
齐皓轻哼了一声:“本王一向很好。”
池奚宁闻言笑了笑:“嗯。”
齐皓重新拿起笔来批阅奏章,习惯了她的存在,倒也静下心来。
屋中重新恢复了平静,只余处理公文发出的声响。
过了片刻,砚台内研的墨用完了,齐皓这才想起腿上还挂了个池奚宁来,他低了头准备唤她研墨,然而一垂眸却见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看着她的恬静的睡颜,齐皓轻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多觉,好似本王虐待你了一般。”
话虽这般说着,但终究还是担心扰了她,左右现在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起来,她又有功夫傍身,这般睡着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他沉默了一会儿,自己取了墨和水,研了起来。
池奚宁是真的很困很累,先前抱着齐皓的大腿,其实也是因为觉得累了,找个地方靠一靠而已,再者,她也得同齐皓拉进下关系,增加下感情。
若是真到了被戳穿的那天,希望他回想从前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