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和夏竹闻言,扑通一声齐齐跪了下来。
不让她们进主屋伺候,那她们还算什么大丫鬟?
冬梅抬头看着池奚宁道:“不知道奴婢做错了什么,竟惹得小姐如此动怒?”
池奚宁转眸看向她,淡淡道:“怎么?我做什么决定,还需要向你解释?”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冬梅迎着池奚宁的目光,咬了咬唇道:“奴婢只是觉得有些委屈,即便小姐不喜奴婢为您选的衣衫,也不喜奴婢为您所绘的妆容,也不该如此罚奴婢才是,奴婢是老夫人派来伺候小姐的,自认也一直尽心尽力。”
“呵。”池奚宁轻笑了一声:“还拿祖母来压我了?”
冬梅闻言叩首:“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自认没有做错什么,即便有错,也只是太过用心,有些不合小姐心意而已,还望小姐看在奴婢一片赤诚的份上,原谅奴婢一回。”
池奚宁没理她的话,而是看向夏竹道:“你这般聪慧,可知道我为何罚你?”
夏竹闻言眼神闪了闪,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叩首道:“还望小姐,能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春兰和秋菊虽然不明白池奚宁为何突然发难,但她们还是跪了下来,叩首道:“请小姐开恩!”
池奚宁闻言转过身来,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淡淡道:“你们说的也不无道理,都是祖母派来伺候我的,我总不能因着一时之气,便将你们拦在主屋外头,你们下去吧,今儿个暂时不用你们伺候,明日再来。”
冬梅闻言顿时皱了眉,还要再说什么,夏竹却先一步叩首:“奴婢谢过小姐,奴婢告退。”
有了夏竹带头,春兰和秋菊跟着叩首,冬梅也只能叩首道:“奴婢谢过小姐。”
池奚宁淡淡嗯了一声:“下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
春夏秋冬四人应了一声,各自忙碌起来。
出了主屋,冬梅看着忙碌的春兰和秋菊,眸中闪过浓浓的不甘。
她转眸看向夏竹,低声道:“你就没有不甘心么?我们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小姐就这般罚我们!”
夏竹闻言自嘲的笑了笑,转眸看向冬梅道:“别把小姐当成傻子,二夫人都没能在小姐手上讨得了好,你以为你的小心思,小姐会不知道?小姐罚我,我心服口服,至于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话,夏竹头也不回的走了。
冬梅看着她的背影,轻啐了一声:“呸!有什么了不起!还心服口服呢,我等着看你被厌弃的那天!”
发泄完心中不忿之后,她犹豫了一会儿,看了看四周,悄悄出了汀兰院。
池奚宁洗净了脸,自己给自己上妆,一旁秋菊看着惊叹道:“小姐的手艺,瞧着比冬梅姐姐可好多了。”
春兰瞪了她一眼:“什么手艺不手艺的,小姐是主子,冬梅是下人,岂能相比。”
秋菊闻言连忙道歉:“是奴婢说错话了。”
池奚宁朝她笑了笑:“无妨,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门手艺,手艺不分男女,也不分主子奴婢。”
听得这话,秋菊深深的觉得,自家小姐性子其实挺好的,但夏竹姐姐根本就没做错什么,小姐为何要罚她呢?
秋菊想不通,春兰也想不通,她们想问却又怕惹的池奚宁生气,只能将话憋在心里。
池奚宁瞧着她们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想了想道:“好了,我这儿不用你们伺候,先下去备饭吧,至于你们心头的疑惑,去问问夏竹,她会告诉你们的。”
秋菊和春兰从屋里退出来之后,便去寻了夏竹。
此时的夏竹正坐在屋里发呆,瞧见她们二人进来,有些讶异的道:“怎么不去伺候小姐,跑我这儿来了?”
“是小姐让我们过来的。”秋菊看着她道:“小姐说,我们有什么疑惑,就来问你,你知道为什么。”
听得这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