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NTW-20推门进来,简单汇报了与指挥官的联络结果,便走到窗边,在胡桃夹子身旁盘腿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换班。 金发女人没推辞,利落地翻了个身,靠上墙角,仰头呼出一口气:“……几点了?” “一点二十。”NTW-20有些古怪地看过去一眼,正想质疑胡桃夹子云图里的基础计时程序,却见她微合着眼,似是有些出神,于是略一迟疑,还是回答了,“如果你在惦记那个……冬日战士的审判,离开庭还有几个小时。” 这话说完,轮到胡桃夹子抬眼,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凝视着她。NTW-20没回头,但来自背后的视线看得她脖颈发凉,狠狠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别用那种眼神盯着我!好像有谁还不知道你们关系不对劲一样。”她用力捏紧握把,对着准镜翻了个白眼,“德拉贡诺夫已经上论坛发帖,大骂你靠男人作弊,一晚上赌走了她三万卢布。” 胡桃夹子没忍住笑声,幸灾乐祸道:“那没办法,谁叫巴基的手气太好了。” 她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晚上了。当时巴基和托尼谈完话,离开吧台去找胡桃夹子,与围在一起的几个俄国女人打了一圈招呼,就盘腿坐到自己女朋友身后,手臂搭着她的肩膀,虚虚把人揽在怀里,默默地看她与同僚打牌——看了三局,巴基的眉头越皱越紧,终于从第四局开始忍不住出言指点。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好的赌技在绝对的烂牌下都是无用功。又过了三局,他忍无可忍,客气地请胡桃夹子挪开屁股,自己接替了上去。 顺子是打底,葫芦是常态……最后竟还摸出一副皇家同花顺,把对坐的SVD看得目瞪口呆,抓起摊开在茶几上的那几张扑克来回检查,打死也不信他没有出千。与咬牙切齿的SVD不同,胡桃夹子简直眉开眼笑,乐呵呵地窝进巴基怀里,仗着有赌神男友给自己撑腰,狠狠在牌桌上把过去几年输掉的面子全都挣了回来,连带着其他几个看热闹的女人也露出了敬畏的表情。PP-19眼疾手快地捞过旁边的推车,从上面的冰桶里取出一瓶伏特加,动作麻利地开瓶、倒酒,然后恭恭敬敬地双手奉上。其他人很快反应过来,纷纷效仿,很快便在巴基面前堆起五六只酒杯。胡桃夹子把茫然的男朋友挡到身后,骂骂咧咧地赶走一帮嚷着“教教我吧大佬我也想学这个”的女人,最后伸手往SVD面前一摆:给钱! SVD大爆粗口,莫辛-纳甘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今日开眼了,愿赌服输,德拉贡诺夫,给钱吧。AK-47醉醺醺地附和,什么“政委发话了,你不听就发配去种土豆”,还断断续续地打着酒嗝,最后被嫌丢人的塞伽12型拽着衣领拖走了。 胡桃夹子也喝了不少酒,晚间活动结束的时候,脸上已经红扑扑的。指挥官给客人们准备了房间供他们睡一晚,但巴基不太放心女朋友,和史蒂夫打了个招呼,打算先送她去休息——NTW-20的房间里还有空的床位。胡桃夹子没拒绝,尽管她认为自己非常清醒,一路上都拿着SVD给的那一叠卢布点钱。扣掉巴基上场之前她自己输掉的部分,净赚两万七,大赢特赢。她嘟囔一句“要是美元就更好了”,然后把纸钞尽数塞进巴基的兜里,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忽然眼珠一转,推开旁边的一扇门,故技重施地将人拽进那间“三号仓库”。于是,剩下的时间里,这一对即将分别的恋人躲进监控摄像头的死角,抓紧度过了最后的亲密时光。 “胡桃夹子。” “嗯?” “……算了。”墙边的金发女人面色淡然地抱着枪,但NTW-20还是轻易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犹豫一下,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问道,“指挥官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