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进京,结果苏梦枕没第一时间回金风细雨楼,反倒是去一个小院不知见了个人。 通过其见这个人不带刀,曲无患猜了一下,此人大约便是雷纯了。 苏梦枕亲爹要死了不急着回金风细雨楼处理公事,跑来和美人幽会,还带着别人给他当门神。 曲无患板着脸,杵在门口显然情绪不高。 白愁飞见她面上波澜不惊的模样,眸光微闪,这几日同行,他发现她其实是情绪颇多的,但总是板着一张脸,叫人看不透心思。 此朝历来夏秋气温高,但近来天气凉得怪得很,这般在夜风里吹着,倒是有些寒气。 白愁飞:“曲姑娘,夜里凉,不如去车里坐一阵?” 曲无患回头看他,莫名生了几分调侃的心思:“公子心细如尘,当可嫁了。” 白愁飞:“?” 却听郝从心从远处赶回:“大人,燕陈安来了。” 跟在郝从心身后的人二十出头,生得雄雌莫辩,一身黑色劲装,一路疾步过来:“大人,事情已经办妥。” 曲无患只是平静地嗯了一声,转头朝白愁飞伸出一只手,莹白如玉的手手指纤长,在月光下格外好看。 后者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扶她踏上马车。 燕陈安:“?” 郝从心:“......” 两人在角落处,燕陈安发出了疑问。 燕陈安垂下眼睫,遮住眼中情绪:“郝军师,大人素来身强体壮健步如飞,近来可是伤了腿脚,怎么上马车还要人扶了?” 郝从心:“......” 还不等他回答,就听燕陈安又问:“那个白衣的小子又是谁,怎么你不跟随在大人身侧,让一个不知来历的小卒抢了你的地位?” 郝从心内心迷惑:“......”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颇像是在挑拨离间? “燕副将,不可胡言,这位白公子是大人的朋友。” “朋友?大人何时交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燕陈安目光往那车上一瞟,发现白衣人竟然跟着曲无患一同上了马车,此时还没下来,不由沉了几分。 郝从心目露疑惑:“......”殿下什么时候交朋友,难不成还要跟你汇报? ...... 等到了金风细雨楼不远处,曲无患三人才与白愁飞苏梦枕辞别。 临走时,曲无患递给白愁飞一个令牌:“京城事多,如今公子与金风细雨楼走在一起,若有事,可持此令牌到我府上。” 白愁飞明白她的意思,京城水深,她这是好意:“多谢,曲姑娘保重,待金风细雨楼事毕,在下请姑娘一聚,还请姑娘赏脸。” 曲无患眼帘一掀,狭长的凤眸荡起微微涟漪,那冷冽的气质柔和三分:“自然。” 而后三人便抬步离去了,走出去一段路,燕陈安远远瞥了一眼白愁飞,颔首道:“大人......” 曲无患眼神归于沉寂,如往常一般波澜不惊:“何事?” 发现曲无患眼神变化,燕陈安微微蹙眉:“大人似乎对那人另眼相待?那人不过一介江湖草莽......” 郝从心面色冷下来:“燕副将,你逾越了。” 他早就提醒过燕陈安了。 曲无患面无表情,只是淡淡举步往前,就仿佛没听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