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亮。 当真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温柔一面便与对方一见如故。 倒是问起曲无患姓名时,她半分无隐瞒的意思,一转不转地与田纯对视:“我叫曲无患。” 田纯目光一闪。 西北监军怎么也掺和到了匣子的事情里? 郝从心暗暗与曲无患交换了一个眼神,曲无患只是微不可查地摇头。 郝从心立刻心领神会。 夜间,田纯备了酒菜,邀众人吃饭,酒宴间,几人一时兴起,拉着曲无患玩起了转酒瓶子的游戏。 几人玩得不亦乐乎,唯独郝从心看着那方淡淡端坐饮酒,一手屈指一瞬不瞬轻敲着桌面的曲无患,默默咽了一口唾沫。 他总觉得曲无患此刻心情不太好。 王小石转的瓶口对上了白愁飞,笑问:“大白,你为什么总穿白色衣服,你是只有一套衣服吗?回答。” 白愁飞一愣,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嘴唇嗫喏了一瞬,没吱声。 王小石见状:“喝酒!快点喝!” 白愁飞也不耍赖,爽快地抬手拿起酒盏一饮而尽。 王小石:“再来再来再来!” 温柔:“谁谁谁?” 酒瓶正对温柔,王小石皮了一下:“哦,温柔,我问你,画时圆,写时方,有它暖,没它凉,打一个字,什么字?” 温柔:“?” “三二一,喝酒!快点!” “来来来,我们继续,继续!” 而后瓶子转到了温柔浅笑的田纯。 温柔扬眉,得意道:“看着我怎么问的,纯姐姐,可有婚配?” 田纯如沐春风的笑容一僵。 王小石:“还能这么问?” 温柔:“那当然了。” 被提问的田纯眼神怀念:“年幼时,父亲曾给我定下一门婚事,但时移世易,种种原因,已经不作数了。” 接下来,田纯接过了转瓶子的活,问被转到的白愁飞:“那我问个简单的,白公子来京城可有什么打算?” 白愁飞志在青云,也不隐瞒:“我来京城是要干出一番事业。” 田纯:“非要闯出一番事业才好吗?” “男人不能开万世功名扬天下,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白愁飞一牵唇角,一言一行间皆透着几分桀骜。 田纯笑道:“活得平安喜乐,不也挺好?” 只见白愁飞眼神微微放空,沉入了自己想法里:“可在我看来,平静是痛苦的,渔樵耕读,不如一瞑不视,何必浑浑噩噩过日子。” 即便是前路如何坎坷崎岖,他亦要一往无前。 一度安静的曲无患倏而轻启红唇:“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白愁飞一愣,没想到她会忽然开口对自己说这话,这船上的几人,都不似他这般满腔抱负,心慕功名,他坦荡直言野心,却没想有人能理解。 他眼底柔和一瞬,唇角溢出一丝笑意:“借曲姑娘吉言。” 温柔小手托着下巴问:“小石头,那你呢?” “我?”王小石笑容坚定且柔和,“我只要试一试,是不是一定有千秋名万世功我不在乎,但如果不试一试就放弃的话,总会有些遗憾的。” 王小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