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合欢也迟迟没有给自己回信,她不知道怎么去处理这个问题。于是她选择了留下。 “夏芜,对不起。给我一点时间,我真的想要娶你与你相守。” 她从不在乎自己在外人眼里应该是陆悠生的什么人,只要陆悠生自己明白就好。他要她等,她就等他给自己一个未来。 “夏芜,我想陪安简走完这一生,她只有区区几十年,可是我们会有几百年的时间走完我们的余生。” 人类的以魂塑骨,本就是逆行改命。人类的寿命本就很短,他们也不会修身之术,本应该追寻生老病死,魂归冥界。现在她改变了安简的命格,她就要用自己的时间来偿还。她知道冥界迟迟没有动静,是因为螭风在后面为她垫路。她想告诉陆悠生,她也不过只有不到一百年的寿命。而她的这一百年都要在等他和安简,真的轮到自己和陆悠生的时间又能有多少。 “夏芜,安简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安简想要什么,陆悠生都会尽力去给。而她想要什么,陆悠生却从没真正懂得过。 “夏芜,你还欠我一个百年约定,你不准死。” 那个等安简离世后,他会陪她的誓言,一直都是他自作许下,而她习惯保持沉默。就比如安简已经怀孕,她却是陆府最后一个知道的人。她习惯了沉默,习惯了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这府中发生的一切,她不悲不喜,只是想知道陆悠生还可以怎样再要求她去等待,怎样去让自己这颗越来越冷的心还能再冷一些。 “你就是因为这些事情,而选择死于画中。” 夏芜望着玄默,那眼睛里透露着近乎绝望的光芒,说:“不管陆悠生怎样对我,我从没有想过用死亡来结束我们的关系,因为我也曾期许过那百年的约定。真正要我结束这一切的是煜都城的青山寺中的壁画。你们以为我是死于祭画之中,却不知我其实是死于绘世之中。” 夏芜常常在想,陆悠生生于煜都城,而这个秘密就藏于煜都城的青山寺庙内,他们也许就是想要她发现,就是希望有一天以自己的死来渡陆悠生成佛,因为不是她死就是他亡。是啊,这真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它就是发生在夏芜身边。 陆悠生是舍利子转世,而夏芜更是一个不思议的存在,她是妖亦是魔,她是月妖后族,她和合欢本是一族。 你愿渡我成人,我又怎么忍心拉你成魔。可是在他人心中早已认为我们魔性难除,这场赌注本就是笑话。 玄默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现在所听到的一切。这个真相已经把他带入更大的谜团之中,他已经不能独善其身了。当他帮阿离找回记忆之时,他们也许将会卷入更大的事件之中。 “玄默,谢谢你。阿离有你,真好。不管最后她是合欢还是阿离,她都是一个被命运操纵的孩子,请你陪着她。玄默我放心不下合欢,但是此次看到你,我发现只要和自己在乎的人一起面对,结果是怎样的其实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不想听陆悠生的解释了吗?你此次不是为了来了结你们之间的事的吗?”玄默看着即将离开的夏芜有些不解,就这样走了,什么也没有解决,她难道甘心吗?她更多的时间不是给陆悠生的,反而是给玄默的。 夏芜微笑的摇了摇头,她其实从未怨过陆悠生,她只是愤怒命运对他们的不公。她和陆悠生本就是不会在一起的,除去身份的这道枷锁,她与他其实都不懂情爱,他如若爱她就不会总要她学会忍耐,学会让另一个女人来分享她心中的感情。她如若爱他,就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尴尬地位,她应该放手,给彼此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而不是慢慢的让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