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七月十七还剩六日的清晨。 此时几人远远地跟着娇娇,正要去山顶去为玄音门众人敛尸。 路上,贺竹屿听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完了他夜跑的故事,这小子脸色发白,似乎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方樱故意吓他:“你不信可以自己瞧瞧,你那身上开的花——人家嫁衣鬼裙子上绣的就是它,你可想好遗言了?” 朝游有些不忍心:“这、这贺道友,你不要过于介怀,我们是亲眼看见你疾跑过后身上才开的花,或许你不疾跑,这花就会慢慢消退呢?” 贺竹屿好像听进去了,然后看见裴遂安的轮椅,他若有所思:“那……要不我也向裴少君学习,坐在轮椅上?” 听闻此言,方樱眼珠一转,来了精神,立刻叫来了元铃:“这个你元铃师叔熟悉,她做过轮椅,你给你元铃师叔作个揖,说不定她会给你做一个呢。” 她一边说话一遍关注着最前面裴遂安的动静,果不其然见他握紧了拳,这家伙定是吃醋了。 方樱笑嘻嘻地对元铃说:“怎么样,要不要给他做个轮椅试试看。” 元铃当然没想到裴遂安吃醋这一茬,眼下哭笑不得:“我的手法你也不是不清楚,做个轮椅起码十天半个月,到那时贺竹屿——” 贺竹屿懂了,可能那时他尸骨都凉了。 眼下不谈尸骨凉不凉,只说他心已经凉了,见娇娇与裴遂安两人越走越远,他这边却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元铃想宽慰宽慰,但是鉴于刚刚她才暗示了一句贺竹屿活不到她做完轮椅的那天,她干脆闭上了嘴,闷头快走两步跟上前面的人。 于是方樱、朝游、夕遇三人陪着贺竹屿罚站。 朝游很快也想了个办法:“不能跑也不代表不能走,或许你走走看,并不会加剧情况呢?” 贺竹屿沉默了一下,怂怂地说:“我不敢试。” 方樱继续道:“这样吧,指望不上元铃,你就给自己做个轮椅。” 贺竹屿页哭笑不得:“方樱师叔,晚辈我从未做过轮椅啊,说实话,若不是裴少君,轮椅这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也是,修真之人根本有没缺胳膊少腿的情况,此时也不能怪他见识短浅。 最后还是靠谱的夕遇思忖半晌,试着提出了一个办法:“贺道友,不妨御剑试试?” 三人眼前一亮,方樱更是直接揽住了小夕遇:“还是你聪明呀小夕遇!” 夕遇被夸得脸上红红的,朝游见此也对着她笑。 但贺竹屿居然对此摇了摇头,他苦着一张脸:“不满各位,我之所以体术修炼得比较出彩——” 方樱想到他那个疾跑的效果,心想这可不是一般的出彩。 “——实则是因为我不会使用飞行法器,我筑基时试了许多次都没成功。”贺竹屿唯唯诺诺,“师傅我说天赋不在此。” 方樱翻了个大白眼:“你师父那是安慰你。” 怎么还有人不会使用飞行法器啊。 身后叽叽喳喳的讨论落在了前面三人的耳朵里。 元铃看着安静的娇娇,体贴地说了句:“抱歉,他们太过吵闹了。” 娇娇转过头看她,脸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不妨事,仙子不必介怀,我对玄音门的人并没有什么感情,若非要提上一提的,只有喜频公主对我甚好。” 她爬这山路,还是带着笑:“但是喜频公主今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