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烟。 “不用它挡雨吗?”元铃坐在树上问他。 裴遂安摇了摇头。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把刚才的鲛人泪拿了出来,又用一根翠绿的绳子将它挂在了芭蕉叶的柄上。 他抬头看见元铃好奇地探头看来。 裴遂安就解释:“这法器可召雨,系在这芭蕉之上还可做伞柄的装饰。” 他在芭蕉叶上放了个缩见决,芭蕉便如同耳坠一般大小。 “这样缩小后,芭蕉伞又成了法器的装饰。” 裴遂安说着这一切,好像这巧思与他而言不过是随手顺便。 元铃却很喜欢。 裴遂安以前就这样送过她很多小东西,多到元铃都记不清了,还有一些实用的小法决,也是裴遂安教她。 不过这芭蕉伞恐怕是不会再送了,元铃收回目光,她也不想要。 裴遂安在树下坐了一会儿,很快雨便停了,整座箜篌山焕然一新,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灭门血案。 元铃从树上落下,她还撑着她自己的芭蕉伞,遮住了月光在她眼中的投影,他从裴遂安身边经过,也没多说什么。 裴遂安垂眸,等她走远,他才会离开此地。 他以为元铃会就这样离开,但元铃却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他,目光有些犹豫:“你……” 裴遂安转身,正要听她指教,眼角却瞥到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过—— 元铃自然也发现了,两人共同朝那个人影看去,那人影在树影之间飞快地奔跑,看不真切那人是谁,不过那人路线杂乱,居然没一会儿又跑回了他们身边,这回两人都看清了,居然是贺竹屿。 元铃有些无语:“他这是干什么,提前练习给嫁衣鬼迎亲吗?” 裴遂安心中只道此人碍事,面无表情地祭出一张定身符,待贺竹屿再次跑到两人面前时,精确地丢在了他身上,于是贺竹屿立刻定住,身子一歪倒在水泊里。 元铃感叹:“你下手可真狠。” 裴遂安抿唇不悦。 元铃走过去,惊讶地发现贺竹屿居然还在睡觉。 梦游吗? 元铃看了一眼裴遂安,后者低着头生闷气,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眼神,元铃遂作罢,立刻去叫方樱。 元铃虽然说裴遂安下手狠,但她一脚跨过去,都没把贺竹屿扶起来,甚是坦坦荡荡。 在“贺竹屿梦游夜跑”的奇观吸引下,不止方樱起来了,连带着夕遇和朝游都来了。 夕遇在老老实实地休息,但朝游根本没睡,他在夕遇房间门口静坐,守护心爱之人的安稳睡眠。 这幅做派弄得方樱很像骂人。 直到朝游也到了,贺竹屿才终于被人扶起来,但没人帮他擦脸上的泥点子,最后是冷酷剑修朝游看不下去,用贺竹屿的袖口给他自己擦干净了脸。 方樱奇道:“他真在树林狂奔?” “我还骗你不成,”元铃说到,“那姓裴的用定身符把他定住了,不然他还要再跑几圈的。” 方樱摸了摸下巴:“把他背上的定身符揭了,让我看看他睡着了真会跑不成。” 朝游得令,正要去揭,被裴遂安叫住了:“且慢,我的定身符不可随意揭。” 他使了个决,那定身符便缓缓消化。 一帮剑修哪见过这么高级的定身符,在他们的印象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