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饲养蓝实果是吧?”元铃带着笑,进一步将她压在贵妃榻上,果不其然,在她的胸口看见了一个箜篌的纹身。 裴遂安说过玄音门的人一生都无法离开乐器,看来乐器的存在也有许多形式,哪怕纹身也算。 林小姐果然瞠目结舌。 她松开了林小姐,随即将她五花大绑在贵妃榻上,嘴里塞好了布团子,虽然现在没法直接把她做掉,但是困她一会儿还是不成问题的。 定身诀一施,林小姐连最后的挣扎也停止了,只剩下惊恐的双眼盯着元铃,生怕她做出什么事情伤害到她们的下一任喜频。 喜频是她们的心血,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她口中呜呜声愈发大了,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哪想得元铃对她笑了笑,食指放在唇边示以嘘声,林小姐便彻底发不出声音,元铃见她眼中绝望,才满意扭头,潇洒走人。 ——走之前没忘踢一脚地上的肥腻男。 这家伙还想着与她又与她,真是叫人作呕。 另一边的裴遂安,待到喊价到一千八百两时,便放出了场上最高价格五百两黄金。 银子谁都能凑一凑,但黄金有限量,岂是能谁人都能凑出来的,况且若无些权势,谁敢随意用黄金买东西。 买的还是个女人的初苞这种不光彩的东西。 众人偃旗息鼓,店里的人喜不自胜,大喊了三遍“五百两黄金”,随即美滋滋敲定了价格,将喜频包裹严实送回闺房。 这边亦有小厮卑躬屈膝地来敲门,请贵客移步到蓼蓝小姐的闺房以共赴鸿蒙。 元铃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门一打开,小厮便傻了眼。 怎么是一位夫人在里面喊价,公子在外面等着? 见小厮愣住,元铃歪头问他:“怎么不带路?” 裴遂安面不改色地推着轮椅朝元铃身边走来,小厮心道有钱人果真玩的花,便脸上露出花一般灿烂的笑,说着吉祥话给这夫妻俩往蓼蓝小姐闺房里带。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为了彰显尊贵,小厮特意带两人绕着三楼走廊走了一圈,一楼二楼的人都看清这是对夫妻拍了人家蓼蓝小姐的初苞之夜,真是荒唐至极。 两人一边走,下面一边哄声大笑,好像在笑他们人傻钱多,元铃却觉得这众生可悲。 裴遂安抬头便见她的侧脸,自然也看见她眼中的悲悯。 他好像是被刺痛了一般收回目光,胸中便萦绕起怒意,元铃看见了他的家乡,她并不喜欢他的家乡——尽管他自己也不喜欢。 但是…… 他终究不想让元铃看到这样的人间,好像他也是这类人,人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但花在上,根在下,怎可彻底分别。 他也是这样,即便如君子高洁,也不过是惺惺作态。 试问他裴遂安对元铃的欲念,与下面这些肤浅之人又有何异呢。 此刻元铃还在他前面如松如柏,他便愈发握紧了手中折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