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店果然对客人的口味把握得极好,眼见着这边元铃要对美人们的伺候感到厌烦了,那厢一楼舞台便已经有人扬着声音喊道:“欢迎诸位,来到花魁落小姐的初苞拍卖之日!” 元铃抬眼向下看。 旁边按摩的、喂瓜果的姑娘们便识时务的离开,唯独剩下场上的琵琶女,正从容不迫地弹奏着悠扬的乐曲,既不会叫房间中因众人的离开显得冷清,亦不会喧宾夺主,影响楼下的拍卖。 楼下造势已久,元铃看见许多人亢奋地拍桌起身,看上去似乎要掀翻了这场子。 这二楼设计倒是巧妙,楼下轰隆声顺着天井飞出去,并未过度影响二楼的尊客。 那楼下的青年谄媚地笑了笑:“小的知道诸位想一上来就见见落小姐,但本店的林小姐的飞天舞亦是一绝,请看——” 那青年从侧面退场,接着大概从三楼有人洒下许多花瓣,粉粉蓝蓝,众人原本不满,也被这变故吸引了目光,接着一阵悦耳空灵的吟唱便响起,众人抬头,元铃也抬头看,接着便看见一女子轻盈地划过半空,脸上蒙着面纱—— 这边是传说中的林小姐吧。 林小姐的长裙背后有许多绸缎挂在三楼的栏杆上,元铃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没有修为的人,仅仅通过这几片绸缎便可营造出飞天的感觉,确实很有一套。 林小姐柔弱无骨般地舞动着,那绸缎缓缓将她放在一楼舞台中央,但二楼才是尊客,因此她几乎在每个二楼房间的窗口前都停留了许久。 经过元铃的窗口时,她凤眸微张,一个眼神似有似无,仿佛要把人的魂勾去。 元铃轻笑了一声,那林小姐也好像在轻笑。 林小姐落到一楼舞台中央,绸缎也眷顾她,平平稳稳地将她送下。 于是一楼重新爆发出欢呼,元铃看见不少人把铜钱、碎银丢在舞台中央,那林小姐赤脚踩着碎银子跳舞也不受影响,很是坚毅。 尽管元铃还算欣赏她,但旁边的琵琶女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你刚刚弹错了哦。”元铃转头看向她。 那琵琶女似乎没想到会被注意到,吓得脸色发白,连忙收了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怠慢了贵客,求贵客饶恕、求贵客饶恕!” 元铃挥挥手,她不太适应这动辄要跪地的世界,见琵琶女还是不起,她叹了口气,走过去把琵琶女扶了起来,琵琶女脸上也带着面纱,但这样凑近,才发现她脸上的面纱是因为脸颊侧面有疤痕。 “你好像不太喜欢这位林小姐?”元铃瞥了一眼她脸上的疤痕,问道,“你与她有仇?” 那琵琶女下意识捂住了脸上疤痕,低着头说:“并无仇恨。” “不可说谎。”元铃道,“我只是路过这里的异乡人,或许今后都不会再见了,你若有什么也不用憋在心里,若我有本事替你伸冤岂不甚好。” 琵琶女听闻了这话,几乎是立刻跪在了地上:“求求贵客,若是有机会救救我家小姐!我这条贱命死不足惜,但我家小姐她乃是尊贵的——她、她乃是贵重之人,她不能在这种地方蹉跎啊!” 元铃再次扶她起来,扫了一眼下面,那林小姐已经赢得了许多欢呼,被一层薄纱遮住的水蛇腰扭动得教人心痒难耐。 “你家小姐是哪位?”元铃笑着问她。 琵琶女凑近了几步,低声道:“我家小姐便是待会儿要出场的落小姐,若是贵客能救救我家小姐,那、那奴婢死不足惜!” 琵琶女说这话时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