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铃沉寂了二十年,加之她无法突破化神期,以她为主的流派便逐渐没落了。 二十年,风云流转,不进则退。 现如今小辈中再出现一位颇有“元铃”风骨的剑修,又与她同行,难道是她的弟子? 但…… 裴遂安低头,想起每每有人来报,便是说元铃在山上沉寂闭关,没有声音,甚至不知死活。 他的心便宛若针尖刺痛一样,密密麻麻。 裴遂安对朝游的剑法并未做评价,裴焦也没有再问。 ——夕遇的右侧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往她们这边挪动。 元铃悄声在夕遇耳边说道:“有人接近你,不要怕,我在。” 夕遇怔了怔,一时有些慌乱。 “无妨,你继续看朝游。”元铃道,“不要叫他发现你不自然。” 夕遇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元铃在此,叫她不得不安心。 贺竹屿原本也在全神贯注地盯着朝游,但忽而身侧一阵磅礴的灵力波动,待他想去细看时,那灵力波动又仿佛微风吹动引起的错觉,蓦地消失了,他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发现元铃竟然也消失了。 贺竹屿有些迷茫,向夕遇问道:“夕遇仙子,请问你可曾看见天章仙子去了哪儿?” 夕遇紧绷的身子放松了,只露出个轻柔的笑:“天章师姐或许是有事先走了吧。” 贺竹屿四下看了看,只好失望地“哦”了一声。 另一边元铃瞬间折出了空间法决,抓住那人的衣领便朝人少的山顶传送过去,元婴期与金丹期自然不可一并比较,她元铃众目睽睽下抓人,那些人对此并无察觉。 被她抓住的剑修还未来得及凝出本命剑,手便吃痛,下一秒手有块玉就“叮琅琅”掉在了地上。 元铃定睛一看,果然是她那日杀了傀鬼后调出来的蛇形赤色玉佩。 而玉佩掉到地上的一瞬间,那剑修红色眼瞳霎时消退,变得有些茫然。 “我、我怎在此处?”那剑修发现自己胳膊一阵吃痛,原来是被元铃单手反扣在身后,他又惊又怒,“这位仙子是何意!?” 元铃忽而笑了,额前碎发被她拨开,她柔声问道:“敢问这位道友可是来自北剑派?” “在下北剑派孟晓,”那剑修意图挣扎却发现根本挣脱不开,瞬间意识到元铃实力远远在他之上,“不知何处得罪了前辈,竟然遭前辈如此辖制?” 元铃道:“具体情况,南剑派的人会告诉你的。” 元铃顺手把臂弯的披帛撕下一块,写好法决后,再次将地上的蛇形玉佩收入储物戒中,顺带一个手刀劈晕了那喋喋不休的剑修,孟晓便毫无知觉的倒在桃花瓣中。 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切,耳边终于清净了,元铃才给方樱燃了一张通讯符。 方樱回的也快:“你且带那人到山顶去吧,慈雪和南剑派的人都在山顶亭台等着呢,我在这边陪着夕遇,以防还有同伙。” 元铃也不多说,单手拎起昏死过去的小剑修,扛上了肩膀,随即撩起裙子朝山顶亭台走去。 左右她现在正在附近,离得不远。 元铃这一系列动作,山顶上的裴遂安与裴焦自然看见了,裴焦愣在原地:“少君,那怎么有个柔弱的女修扛着个人往上走?她何时过来的?要不要去帮她……” “不必,”裴遂安道,“我们去与南、北剑派的人汇合吧,看来卧底已经落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