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 紫薇峰正是鸟语花香,片片山林青翠欲滴。 元铃在紫薇峰的小瀑布旁钓鱼,旁边坐着方樱也装模作样掂着鱼竿。 “你猜后来怎么着?” 然而方樱兴致勃勃,心思压根没在钓鱼上。 “朝游那臭小子竟然真在第三日回来了,身上全是孔雀的爪印,堪称皮破肉绽,那一身白衣服已然成了血衣,朝游把绿眼果给掌门之后,就在日暮峰那儿死等着,不管慈间怎么劝都不肯去医女那儿休息,非要听到师兄说夕遇蛊毒已解,才晕死过去。” 方樱一拍大腿:“绝美爱情!可歌可泣啊!” 元铃全神贯注盯着浮漂,在它沉下的瞬间,精准提竿,一尾手肘长、金赤相间的锦鲤扑打着被她收入鱼护。 方樱还在喋喋不休:“你说我怎么遇不到这种爱情呢。” “爱情又不能帮你飞升。”元铃钓上了大鱼,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这才发表意见,“不过你关注他们绝美爱情之余,倒也跟我说说,夕遇究竟是怎么中的蛊?” 此事是她心头难解之结,毕竟是她元铃带这些弟子出去的,若是夕遇是在她的看管之下中了蛊,那便是她办事不力。 方樱回忆一会儿才说:“掌门师兄说,这蛊和红嫁衣傀鬼有关,凭时间推测,应当是在北剑派时所下。” 元铃心一沉:“果真是问剑大会期间被下了蛊?是我的错,没及时注意到。” 方樱无奈,元铃真是一板一眼,明明看上去比谁都狠辣潇洒,实则重情重义的,对裴遂安那个狗东西如此,如今对门派里一个小弟子也是如此。在方樱看来,其他中蛊毒之人已经都死了,夕遇幸运地被元铃发现中蛊,因此保住了一条小命,元铃实在是已经功过相抵。 但没办法,元铃就是这个执拗的脾气,方樱也知道。 “这事你不必介怀,有机会可将功补过,”方樱安慰道,“掌门师兄说了,此次去问剑大会的各派弟子中都有不少人中了蛊,不过其余人都因这蛊遇了害,哪怕是他北剑派本派之人都不能幸免,唯独夕遇活了下来。” 方樱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两张玉牌,元铃一看,噫,这玉牌怎么粉粉嫩嫩,上面还印着桃花。 “掌门师兄还给了我们这个,”方樱笑着将其中一块给她,“这是南剑派第十一届相亲大会的入场券,那卧底在北剑派的人知道夕遇得救,必然要来一探究竟,三日后的相亲大会就是好机会,你我都过去凑热闹,碰碰运气,看能否抓个现行。” 兜兜转转怎么还是这个相亲大会。 元铃无语地收下了玉牌,问她:“这到底是你的主意还是师兄的主意?” 方樱脸不红心不跳:“话不能这样说,只是你的好师姐我和师兄恰好想到一起去了。” 她又不死心地补充:“且退一步来说,抓鬼运气不行,万一桃花运行呢,假使你我也在相亲大会遇到像朝游夕遇那样绝美的爱情呢,总要有一头是顺的吧。” 元铃挂好了鱼饵重新下竿,一边锐评:“快醒醒,男人只会使你我挥剑的速度变慢。” 方樱冷哼一声,往元铃的浮漂处丢了个石子,眼见有个小鱼儿刚露头就被吓跑了,元铃脸一黑,抄起鱼竿就要打她。 就这样到了相亲大会当天。 方樱和元铃二人皆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方樱一席湖蓝色纱裙,梳了个惊鸿髻,眼见就是温柔端方的女仙子,单看扮相谁能想到她的本命剑重达一百八十斤,而她时长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