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些回去。” 元铃皱着眉听她继续说。 “红色人鱼的鳞片可以织布,”方樱道,“且织出来的布可藏法决,非发作时不能看见,平日里和普通的布料没有区别。” 看来这就是夕遇看见喜帕破碎时会有法决的缘故了。 方樱:“我当时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许多女修用这布料制作成法衣,只以为是随处可见的材料,去了涣鳞秘境一趟也没带多少出来。” 夕遇立刻说道:“人鱼鳞布匹在四个月前已经是有价无市了。” “四个月?”方樱回忆了一下,“四个月前,掌门师兄来雍州找过我一次,只说自己有事顺便路过,莫非所为是这嫁衣鬼的事?” 夕遇看到的法决元铃当时也看到了,照这样看来,那喜帕的确为人鱼鳞布匹所制作,既然掌门师兄在收人鱼鳞布料,这事不会是巧合。 元铃又想到了喜帕上的法决:“那法决确然是为封印修为所用,法决上的字我未曾看清,看来将法决绣上喜帕的人修为高于我。” 像这种单独成行的封印法决,素来只能封印金丹期以下的鬼魔,本事大点的法修,比方说裴遂安那样天纵奇才的法修也只能封印到金丹后期的怪物,所以才让这元婴期傀鬼逃了出来。 元铃一窒。 下午方樱说在涣鳞秘境还遇到了裴遂安。 这喜帕上的法决她虽看不清,但能感觉到是封印修为所用。 难不成将法决绣进喜帕的人是他裴遂安? 真晦气啊…… 元铃郁结,眼下一点儿也不想管这事儿了:“既然目前看来嫁衣鬼一事并非孤案,且此前早已有人介入,说不定掌门也在其中。此事我们不必再探,有需要时自然会有人联系我们。” 方樱点了点头,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要走:“那我回去了。” 元铃:“你且慢。” 元铃对夕遇挥了挥手,夕遇便从朝游身后走出,来到元铃面前。元铃使了个定身诀,夕遇便动也不能动,连人也昏死过去。 朝游错愕,下意识上前抱住了夕遇倒下的身子:“铃长老、方师叔?这是为何!” 元铃耐心地解释:“你这傻小子,竟然看不出她方才就脚步虚浮,明显身上有伤的样子。” 朝游一愣,看着怀里的夕遇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夕遇一向坚强,定是他没保护好她,她却忍耐没说。 “夕遇脖子上有一个印记,你看看是怎么回事。”元铃又看向方樱。 作为穷困潦倒的剑修,没点偏门本领很难行走修真界,比如方樱就很擅长蛊毒之类的东西。 方樱揉了揉眼睛,看着夕遇的脖子,过了好半晌,朝游急得都要不顾书呆子风范开口逼问了,方樱才“啧”了一声。 “这小姑娘……”方樱叹了口气,“天要亡我方樱啊。” 朝游立刻脸色煞白:“方师叔何意,难道夕遇她——” “夕遇的蛊毒确实有点麻烦,估计是早就下在身上,今日才发作,难为你居然能发现。” 方樱痛心疾首:“可恶,如此一来,我需要回门派取些好材料才能去除。” 元铃有些幸灾乐祸:“这么说……” “我欠的三十万看来是逃不掉了。”方樱木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