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俊在产房外等着,我看见他,他便将宝宝接过来抱在怀里。当时看着他看着宝宝温柔的模样,我竟然不是感动,而是有种感觉,这种感觉让我失落,我不再是陈文俊世界里最重要的那个人了。 我回到病房重新躺下,小宝宝的婴儿床就在我们旁边,陈文俊将宝宝放到婴儿床,又去借了一个陪护床,他说他已经做好了不睡觉的准备。疫情的时候,我们两一起看了一些带孩子的经验帖,孩子出生的头三个月,父母基本没什么觉可以睡。 我就觉得他准备好战斗的样子可爱又好笑。 然后小燕问我怎么样,我说生之前老是想去厕所,现在还有这种感觉。小燕说很正常,那个时候她也这样。 然后护士给我检查伤口的时候,问我有没有去厕所,我说没去。护士说她们给我塞了开塞露,我应该会想去厕所才对。我瞳孔放大,然后迅速地下床,冲进病房卫生间。 不久之后,我嫂子和妈妈也过来看我了,陈文俊把陪护证给她们,一次只能进来一个人。 嫂子给我带了点粥,盛给我吃,然后给爸爸开了视频,说:“看看你的小外孙~” 爸爸便在那一头笑。 她走后,我一个人在床头吃橘子,看着睡熟的小宝宝,把橘子皮放到他旁边,想让他闻一闻。结果陈文俊进来看见,责备我,“小宝宝不是垃圾桶,你怎么能把橘子皮放到他身上?” 我一时说不出话,因为陈文俊过往几乎没有责怪过我什么。我最后也没有解释只是想让他闻一下橘子皮的香味,我自己也开始怀疑自己做错了。 我因为疲惫,一直在床上躺着。陈文俊则是在床边一直看着宝宝,然后看其他床的新生儿已经开始喂奶了,他便也学着冲了点奶粉喂宝宝。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小宝宝就是一直在睡,我们给他喂奶,他睡着,嘴巴就是不张开,也不喝。我又试图给他喂母乳,他还是睡觉,不愿意张口。 我们便总是问医生,医生问我们是不是不会喂。用奶瓶帮我们喂了一点点给宝宝,然后又给我们开了儿科病房的单子,说如果实在搞不好的话,可以送到那边喂养几天。 后面到了夜里,宝宝还是在睡觉,我们隔壁床的小宝宝已经哭着喝了好多次奶了。当时我和陈文俊有些着急,护士很忙,没怎么管我们,我们当时竟然也没打电话问问妈妈,问问嫂子,问问那些生育过孩子有经验的人。 我后来很困了,躺床上睡觉,模模糊糊听到陈文俊很紧张地找护士说宝宝吐奶了,再后来我醒来的时候,陈文俊说他把孩子送到新生儿病房了。护士说孩子可能吞了点羊水。 我们以为第二天就可以见到宝宝,结果陈文俊签完所有的宝宝住院手续后,彻底和宝宝失去联系。新生儿病房门口除了清洁工,一个人也没有,陈文俊想问问宝宝怎么样了,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问的人! 我们问产科护士也没有结果,只是知道疫情期间,新生儿病房管理得非常严格,以前还有电话视频探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可是,至少有个途径让我们知道孩子怎么样了啊! 早上陈文俊试图四处问询宝宝消息的时候,护士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口,然后对我说,“你可以出院了~” 我再次感到震惊,因为我是昨天中午才住进来生孩子的。 “我的宝宝还在医院~”我说。 “他在儿科病房跟你没关系~”护士说。 我昨晚其实听到护士接连着崩溃道:“怎么又有人要生了,这两天是生孩子的好时候吗?”然后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