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又去抓床板。熬了一夜,终于等到天亮,妈妈给我煮了鸡蛋红糖水,我没吃两口,更猛烈地阵痛袭来,我一下子就哭了,对陈文俊说“好疼~” 我感觉出门到医院的那段路无比漫长,我痛地无法走路,只有阵痛消退的时候,才能缓过来,走两步。妈妈在旁边扶着我,无比心疼焦急。 好不容易挨到产科病房,护士发现我已经开五指了,手忙脚乱地给我安排病床,填写手续。因为疫情,陈文俊又再次被挡出去,手续产检信息什么都是我躺在床上,然后跟护士说。护士一边快速翻阅我的产检手册,一边责备我“为什么不早来?” 我就很无语,让我不要来这么早的也是你们啊!不然我能受这么多罪? 想归想,不可能真得怼她 我在床上每次阵痛发作,便忍不住痛苦地大喊出来。我不想那样喊,觉得有些丢人,但是实在太痛了,我没法控制痛苦的大叫。 后来产科医生检查完开指程度,大家又把我推到产室。我旁边还有另一个产妇和我一同生产,她昨晚就已经住进来,打了无痛针,因而在床上比我镇定很多。我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告知我,我已经开了五六指,这个时候不能打无痛,剖腹产也不行了,让我顺产就好。 我每次阵痛来实在很痛,医生和护士让我再痛也不要喊出来,那样容易泄力,反而不好生。我只好咬紧牙关,痛苦的喊声就像破风一样拼命从牙缝间钻出来。我心里面很崩溃,觉得再也不要生孩子了,再也不要生孩子了。 我旁边的那位产妇好像打了无痛也渐渐不管用了,时不时也会痛地叫出来,她的胎儿偏大,护士总是指责她不知道控制饮食,不知道控制胎儿体重。她的久久生不出来,护士和医生又在商量说先助我生产,我的胎小,好生一些。当时产室里的四五个医生和护士还时不时在一起闲聊玩笑,简直像在茶馆喝茶谈天,完全没有在意我们两个非常痛苦的产妇。我没有觉得愤怒,反而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后来我跟陈文俊说此事,陈文俊说他们产科医生,每天都接生,早看麻木了,我想想也是。 后边那个产妇实在生不出来,医生便用产钳给孩子夹了出来。我在旁边好羡慕,很想给医生建议一下,把我的孩子也直接用钳子拖出来吧。医生没有给我用钳子,直接给我做侧切,还没有上麻药。最令人震惊地是我没有感觉,大概分娩的痛感大大超过侧切,便已经感受不到侧切痛苦了。 好久之后,他们告诉我孩子生出来了,我也没有听到电视剧常常上演的电视剧的哭声。我就听到医生讨论孩子好小啊,怎么这么小。然后一个护士用双手托起宝宝,送到我面前,“看看,快看看,是男孩女孩~” 我躺在那里,浑身汗湿了,看着小宝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男孩子。” 那个护士对我笑了一下,然后其他护士又给我递过来饼干和巧克力。我躺在那里,静静吃着,感觉就像一场暴风雨过去,海面风平浪静。我听到护士在外面喊陈文俊看一下宝宝。 陈文俊给我发消息,“叶夕,辛苦你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说我只想吃点清淡的面条。没多久,宝宝又送回来,放在离我有些远的婴儿床里。我在床上看不见宝宝,他很安静很安静地躺在那里,偶尔我能听到一两声小宝宝呃呃的声音。护士跟我说我和宝宝还需要再观察两个小时,让我先不要急。 我点点头,便在床上睡了会儿。两个小时后,护士给我拿来轮椅,我坐上去后,宝宝终于也抱给了我。 我接到怀里,好丑啊!我心里想,他脸上都没有什么肉,才五斤四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