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但是想到这是我的孩子,便一遍遍地看不厌倦。犹豫很久之后,我将视频发给了陈文俊。 我已经不知道和他冷战多久了,那段时间他发消息我不回,他打电话我也不接,他通过妈妈找我,我也不愿理会。妈妈说我任性胡闹,我便干脆两个人都懒得理睬。 陈文俊很快回我消息,“叶夕,对不起,我知道我在你心中是个差到极点的丈夫,你的家人也对我很失望。但是我一定会很努力很努力,让你们过上好日子。我刚才在工地看见宝宝的照片,真的忍不住哭了。叶夕,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看着消息,觉得之前的很多愤恨突然就消散了,我也没力气继续歇斯底里下去了。 我们重归于好,他每个月坐车来庐城看我,然后看着我的肚子叹道:“还是好小啊,早知道我们当初也不用急急忙忙提前婚期呀”。 我是不显怀的那种,办产假交接前,我同学生说我要休产假了,他们都惊讶不已。孕肚一直藏在宽大的棉服里,他们一直看不出来。 从宝宝十六周的时候,我便开始盼着胎动,但是一周周过去了,肚子都没有动静。联想到入职体检时,我做了X胸片检查,便又有些担心。 我总是问医生,医生让我耐心等等,又安慰我医院X光剂量很小的,让我不要担心。终于在宝宝第二十周的时候,某个晚上我正睡时,感到腹部动了一下,我觉得我的心脏仿佛也跟着兴奋地悸动了一下,然后立即发消息告诉给陈文俊。 “真的吗?宝宝在肚子里动是什么感觉?” “就像小鱼在水里突然摆尾了一下!” “还能这样比喻吗?”我仿佛看到他在那边笑。 后来只要宝宝一动,便觉得牵连着的幸福喜悦盈满于心。有的时候,开着无聊的公司会议,小家伙在肚子里缓缓地伸展身子,便觉得漫长的会议也没那么折磨人了。 年底的时候,我提前办了产假。陈文俊来我们公司接我。我们还一起去买了一些围巾和手套。在商场楼梯的时候,他低头给我摘掉粘在衣服上的纸屑,我抬头的时候,看见陈文俊身后,一个相处得比较好的同事看着我们笑。 后来她又偷偷拍了一张我们一起牵着手,上扶梯的照片发到了部门群里,说小夫妻好幸福。我自己也觉得我们靠在一起的背影很甜蜜。 我离开公司的时候正是十二月,新冠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官方刚刚开始呼吁大家戴口罩,口罩便已经脱销。当时一个男同事觉得戴口罩很傻。等我们在地铁站换乘去总部开会的时候,看到已经有半数以上的人戴着口罩,同事有些吃惊,这么多人戴口罩了吗。 结果等我和陈文俊回到颖南老家的时候,疫情在一个月内竟然一下子波及全国,我每天醒来的时候,便是和陈文俊一起看每天的新增确诊病例。过完年后,我们又一起去了颖城的新房。 当我进门后很吃惊。我毕业的时候来过颖城的房子一次,那个时候,房子里只放了一些基本的生活物件。 但是当我进门后,发现客厅已经摆上了一张白玉颜色的餐桌和六把餐椅,旁边则是一整套很好看的简约布艺沙发。我走进卧室,看见我和陈文俊教堂布景的婚纱照正挂在床的正上方。星星彩带从天花板垂下,四周气球环绕。双人床上铺着大红的喜被,被子底下藏着花生,红枣和桂圆。 我问:“不是在老家办吗?你为什么把这里弄得这么好看?” “刚开始说在酒店办得时候,我想着把你接到这里,所以买了家具,又把这里装饰了一下。但是后面爸爸坚持在老家办,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