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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协会(3 / 3)

br> 我一直觉得他很可惜,因为我这个所谓的一本生,那个时候很多考试还要拜托他教我,那本工程力学的书我看得很吃力,他好像看一下题目就知道怎么做了,然后教我,再从书上找同类型的让我做。我们结婚后,买的家具,他有时候说明书简单看一下就会搞了,有时候也不用看直接安装。谦谦的乐高他也装得很快。我的陈文俊工作后还很轻松地拿下了一级和二级建造师资格证。

所以我有一次很可惜地说,你那个时候像我一样复读一年就好了。

“当时就想走了算了”,陈文俊说。

我想绿协还是不加了,上一辈子的朋友便留在上一辈子,这一次也许会认识其他好友。

说起来,那次淮河毅行我也见过陈立梅。那个时候已经是我们沿着淮河堤岸返回到市区。晚上街灯照耀下,我看见他们胳膊挽着胳膊一起往前走。我当时竟然一点都没怀疑他们两有暧昧关系。绿协这个社团有个很奇怪的文化,叫“家文化”。这种家文化不仅是安徽的各个学校的绿协有,据从省外参加绿色营的同学回来说,外省的绿协都有这种文化。这种家文化提倡社团的成员就像家人一样,所以大家活动的时候可以一起手牵手,宿营时可以睡在一起。虽然我觉得奇怪,但是不得不承认,协会的成员在这种家文化的凝聚下,真的会很有温度。往往各个绿色营的成员在一起可能只相处了几天,却在分开后一直是朋友,保持很久的感情联系。所以当他们胳膊挽着胳膊的时候,我以为他们此刻是亲密的家人。还有一次陈文俊做活动,拍合照搂着我,我觉得那是来自大哥的拥抱,没有在意。现在想想果然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比如碰到陈文俊这种海王,最好就废了这种文化。

陈文俊后来告诉我,他其实也是这一年才认识陈立梅的。他常常在协会叶夕这个,叶夕那个,总之想让我以后做淮河项目的部长。于是陈立梅的室友,也是协会的成员,告诉陈立梅,如果她喜欢学长的话,就尽快下手,不然就要被叶夕抢走了。我听了觉得不可思议,大一那一年,我只见过陈文俊几次面,一起做过几次活动,但是就是每次活动会一起聊一天。但是我对天发誓,我对他绝无任何念头,而且基本上活动结束,就把人忘到脑后。不过他大一做过一件事让我印象很深刻。我有个周末的早上,需要赶回庐城参加皖清pops项目的调研活动,所以要赶七点的火车。前一天做活动,我跟他提了这件事,结果他清早六点多发了个消息提醒我起床,那个时候还是冬天,六点真的很早。我特别感动,以为他给自己定了个闹钟提醒我起床。但是现在的我回想不会感动了,陈文俊每天都是六点起床,回家的时候,有时候甚至需要五点多起床,因为工地开工很早。所以现在回想,据我推测,陈文俊那个时候已经实习了,应该已经开始了他的六点起床作息,那个短信应该是他起床后随手发的。可惜我硬是凭着脑补傻感动了一番。还有一次,我们两个还有吴煦,我们出去做活动,然后一起骑自行车回来。我和他聊了一路,吴煦就在后面跟着,被我们完全忽略。他后来回忆,说觉得我们两个当时的状态很好,他不敢上来插嘴。

所以有一次又莫名其妙和他聊了一天,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外面黑沉沉的,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不会以后喜欢他吧。对,就是不好的感觉。你和一个人能不能聊起来和你喜不喜欢一个人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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