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纨绔吹了两下冷风,这才在奴仆搀扶上准备上车,谁知道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 “谁,是谁!”纨绔明显感觉到小腿一痛,定是有人故意的! 可周围除了家仆,便只有墙角的乞丐,见他望过去还缩了缩身体。 纨绔找不人,一脚踢在仆人后背:“晦气!没看见我摔了吗?” 仆人扑倒在地:“郎君饶命。” 纨绔这才顺气:“走,去欢乐坊找秦娘子。” 另一个仆从有些犹豫:“郎君,县令前些日子的下令,破除娼妓,违者于南坊菜市鞭笞三十。那里改成绣房了......” 纨绔脸色难看:“那是庶民!我是庶民吗!” “穿上衣服就不是女表子了?赶紧去把人找出来。” 仆人呐呐无言,只得跟着去。 城门处安静下来,乞丐也从角落站起来。 如今的云安哪里还有乞丐,小的都被收进了育婴房,成年的都被拉去干活,什么盖房子、修路......活多得很呢。 小卫伸伸懒腰,他在这里呆了许久,也看见晏青天还没亮就纵马来到城门处,坐在马上一动不动。 他实在是不懂。 如果是他率兵出去,他一定激动地上天,哪能向晏家女郎这样,明明是当将军,看起来怎么跟个文人一样。 打仗、将军......小卫想想就美得冒泡,他虽然也报名了,但年纪不够,这次跟着晏青出去的人大都是家中有兄弟或者有孩子的壮年,里面最年轻的也比晏青大五六岁。 小卫一个孤儿,怎么都不回让他去。他只能守在城门前看看风光。 看见那个废物也敢侮辱晏家女郎,让他摔一跟头便宜他了。 不过......小卫眼睛一转,私设娼妓,鞭笞三十.......他刚刚可是听清了,记得举报还有钱拿来着。 他身无分文,要赶上晏青的步伐肯定得有钱! 小卫收拾妥当,亲眼看见纨绔进了绣房,转头就去衙门跑,很快几个衙役跑了过来。 纨绔在菜市受鞭笞,小卫已经收拾妥当跟随晏青而去。 晏敬诚听到消息格外愤怒,学子难管,官宦人家更别提了,云安文风昌盛,来这里的官宦不知凡几,房子价格都贵了好几倍。 晏青破除娼妓所时,他虽然不反对,但也说不上赞同,直到说到远洋莫名的脏病,后来又细细问了随行的人,这才下定决心。 云安几年,很少有人违背他的意思,今天竟然有人撞上来? 正好晏青离去,他也杀鸡儆猴! 菜市,晏敬诚亲自监看,衙役收了银子不好打得太重,但县太爷在这里也不敢太轻,纨绔被打的哇哇叫。 周围人一片叫好,纵使有些男子不服气也不敢当面说。人群中,秦娘子嘴角发青,她就是苦主。 早已从良,但纨绔仗着有钱,又拿着喜欢的名义,周围人竟然还说深情。 这一次,如果不是有人举报,她头上磨了又磨的簪子也得沾上鲜血。 她环顾四周,周围女子竟然占了十之三四,往日里哪能看到这般多女子外出! 秦娘子勾勾嘴角,疼得厉害,却还是想笑。 她活了二十年,十五岁时在苏州挂牌,五年生活如同地狱,如今才算获得新生。 这些都是来到云安后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