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千万难民,南方土族贼心不死,更有海上蛮夷嚣张。乱世之象,唯有自己强才是真的强。”晏青站在中央,出声昂然:“殊不知,乱世出英雄,我宴青何愁不能一比?” “啪。”晏敬诚手拍桌子,瓷器碎成一片:\"晏青,你大胆!如此乱言,我看你是发了昏。\" 晏朱被吓了一跳,赶紧挥退门外奴仆,又打开窗户,避免有人偷听。走上前去:“阿青你怎么回事?可是身子不舒服?” 倒是林双仪淡然:“你女儿向来大胆,你偏偏说她有奇才,果真奇才!”她拂袖离去。 晏朱左看看,右看看,最终还是追了过去。 晏敬诚表情却平淡下来,让她坐下:“你说你,这样的话也敢在你娘面前说,会吓到她。” 晏青并不在乎:“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娘也是天下人,这样的事她有权知道。” 晏敬诚叹气,晏青说得对,可女子体弱,林双仪出身富贵,哪里吃过苦,说这些不过是自寻烦恼。 乱象已然太久。 北方大旱三年,流民作乱不过是被大军压了下去,可作战的钱粮都出自江南富庶之地,太多乱子,朝廷早已应接不暇。 再加上皇帝并不算个英明的君主,在位期间喜好奢华,重文轻武,如今上了年纪竟然还广召十五岁的女子与他南林狩猎,真是昏庸,如此朝廷,也不符合晏敬诚家国天下的念头。 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君王若贤明当辅佐,若不贤明,臣子作乱,自为天谴。 “你有什么想法?”晏敬诚看向女儿,想看看她如何分析这天下。 晏青笑了笑,还带着孩童的天真:“我要先习武,在云游天下。” “在此之间,我要父亲为我造船,造一艘能在海上遨游的船。” “我看西洋杂书,偶有提及一物名曰番薯,种一得十,我要亲自去看看,这世上有没有这样的东西。” “立足于这乱世,没有粮怎么能行呢?” 父女对视一眼,看清了对方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