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早晨,李晨感觉身上的大山已经被挪走了,自己很轻松地起床,不过嗓子是嘶哑的,流的是黄鼻涕不说,还堵的慌。她给自己号了右手脉,依旧脉浮,数,自己看了舌苔,厚,黏腻,发黄。看样子她昨天烧的挺厉害。于是,已经能下地的她,继续吃药,还是六粒感冒软胶囊,这次是刘力去厨房做了早饭,煮了红糖生姜葱白汤,全家三口人,都喝了不说,还吃了感冒软胶囊,有病的治病,没病的防御。吃完,她就继续躺下休养生息。 刘力给她掖了被角,戴上帽子,试了体温,37度。没有再次发烧。但是嗓子哑了。他就去厨房捣腾能让媳妇赶紧康复的东西。他找出了沃柑,剥好,还切了香梨,放了百合,冰糖,炖在一起,成就冰糖雪梨,炖了鸡蛋羹,到十点时,扶着媳妇喝了白开水,吃了冰糖雪梨,给她全身按摩。中午,除了蔬菜牛肉粥外,鸡蛋羹也喂了媳妇。尽管媳妇吃的不多,剩下的都进了他的肚子,他也是高兴的很,媳妇能吃下去,脾胃功能就能运化,那就能很快康复。 他完全顾不上孩子。就交代了一句:“像昨天那样刷题,把错题整理出来,不会问章爸爸”之后,就全心全意地照顾生病的媳妇。媳妇生病了,初五没法接孩子回来。于是,李晨醒来后交代刘力打电话,让双胞胎在章爷爷家多呆几天。等她康复了再说。她以为最多两天。结果她直到初七才算好。尽管身体还是有些虚,但是已经不咳了。她不想请假,就勉强能去上班。刘力不放心她一个人走,说要开车送她,她不让,说自己没那么娇气。没办法,就把她送到黄庄再回来。他对媳妇的一些坚持原则感到无语。就不知道享受,受罪的命,劳累的命。还好李晨没听到,不然又得乍毛不愿意搭理他。劳动最光荣,自己挣钱自己花,有什么不好。 初七上班,因为是第一天,她的工作量并不多,院长那里也没多少。她就呆在诊室了。处理了两个阻生智齿,三个种植牙,就差不多十一点了。她坐下喘了口气。没敢摘口罩,所以水也没喝。翻看了一下诊断记录,直到中午休息,她才换了衣服,去食堂打了清淡的白菜豆腐,一碗米饭,就着感冒软胶囊,吃了下去。饭后,她拿出阿胶口服液,喝了两瓶。这还是丈夫塞在她兜里的。说回去要检查空瓶。饭后爬了两个来回的步行楼梯,从一楼到五楼。她和往常一样,去了档案室,记笔记。和同事打了招呼,等她记完20分钟的笔记,看见同事再擤鼻涕,还有点咳嗽。她走过去,拍了拍同事的肩膀,从帆布包里掏出一盒感冒软胶囊,放在同事旁边,“挺管用的。”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下午她没有出诊,一直都在办公室做报告。五点下班,她直接步行去了地铁口,刷卡时,她收到了老友的电话,“晨晨,好了吗?”“大安,已经上班了。多谢你了。”“咱俩谁跟谁。我看见国家医学考试中心招聘兼职人员,你要不要投个简历试试?”“能死我呀。不过可以试试。你转发我网站。”于是,她低着头看着手机上的招聘信息,刷卡进了地铁。“李晨!”“谁叫我呀。”她抬头转身,刘力就在她不远处,朝她挥手。她走过去,“你怎么来了。”“来接你。怕你迷路,回不了家。”“切,我又不是寄生虫,没骨头没刺,我不弱,只是生病了而已。”“确实,只是而已,却躺了差不多五天。”基于此,她只好默认自己是弱女子。“那现在,我亲爱的老公,阿力,可以带我一起回家了吗?”她的声音娇弱极了,弱柳扶风般依靠在他胳膊上。 “就该弱一点才对。别逞强,我真的害怕你一病不起。十年之前那次我没有亲身参与,已经够懊恼了,我不能再放任你当拼命三娘干活。”“我知道了。我不加班了。而且也没班可加呀。”“陪我陪孩子都算加班。我给你付报酬。”“你说的。要算数。” 他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