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三块。”“幼稚。”“值得纪念。”“还好我有这一年天天陪你坐地铁，不然亏大了。”“那人家那些天天开车上班的，不亏死了啊。”“人家享受不拥堵的日子。开着自己的车更爽。”“那不一样，我陪你，你坐地铁，我怎么坐不得。”“我到了。拜拜。”凑在他耳边，香了一口，李晨就头也不回地下车了。刘力转身到对面换成地铁，腮帮子都笑得累了。他很享受李晨和他在地铁里亲密的告别仪式。 元旦前的最后一次课后，导师说了句：“没发文章的赶紧发了。年后可以准备开题了。如果没有SCI论文，毕业可能会很辛苦，要延期毕业。”说完，意味深长地往李晨那里看了一眼。李晨赶紧点头示意收到。又对师兄说：谢尧你的论文还得回去大改，找工作固然重要，但是不能按时毕业，一切都是空谈。”并约了一次元旦聚餐，居然有李晨可以参加。李晨忙不迭答应，一定准时到。 等30号下午聚餐，李晨一看，来了很多学生，有毕业很久的。大部分都是男的，只有一个女的，年纪比她还大，连工作都是吕老师给她介绍的同学做领导的医院。对她自然百般关怀。李晨，也没有嫉妒之心。没有缘份，强求去讨好有何用。她也不想获得什么奖学金，优秀毕业生，入党从政什么的。所以，她在席间话都不多。吃完了，就提前告别了。不过也不算提前，因为那个师姐走的更早，还有师兄也要回老家省立医院面试。她就和拖着行李箱的师兄在魏公村地铁告别。 等和爱人刘力在黄庄讲课的课堂相遇，打个招呼以后，各自进了不同的教室忙活了两节课后，李晨和刘力说起师兄回老家省城找工作的事。于是两人就毕业生留京话题聊了起来。“现在文科学生留京越来越难了吧。我听说一人大新闻系硕士在中新社实习了三个月，文章几乎每天见报，最后社长答应给他留京名额，但是只是合同工，一个月4500，小伙子想了想，租房子吃饭都不够，就拒了，直接南下广州，签了政府部门。” “挺好的了。有一个咱们老乡，下几级的，当年考了武汉大学的历史系，结果又保送了复旦历史系，他不知最后怎么弄的，去当了导游。”“导游挣钱挺多的，挺好。职业不分贵贱。”“但是很多同学替他可惜，分考那么高，浪费啊。老家人就喜欢公务员，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大概老家的经济还是太差了，我知道镇上的很多开厂子的人都愿意娶女老师。说稳定，体面。”“所以，我嫁给你，在老家人眼里也体面的。”李晨捂嘴偷笑。“你满意就好。不过我相信，你不是肤浅的人，我即使从事别的职业，你也不会嫌弃我。”“居然败的这么准。”“那是，不然你高二也不会不理我了。” “刚才我一个师兄回老家省立医院参加招聘去了，据说待遇极好，再在外面和同事合伙开个诊所，一年200万问题不大。而且他说，和他相亲的对象都是省直机关的，房子比北京便宜，可能买得起别墅。他老家也是东南沿海发达省份呢。工资比北京高多了。”“叫我我也回去。”“嗯，那我呢。”“肯定一起啊。”“那我要是不回呢。”“那我也不回。你在哪，我就在哪。你知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肉麻。不过幸好我们跟着姐一起买了房子。”这一点上，刘力是真佩服李晨了，像蚂蚁搬家那个样子，一点一点地买，一小时100块钱地挣，几乎全年无休，要是等他毕业再买，估计只能买一个老破小，要是都没钱，现在买，一个月只能买个厕所。“嗯，多亏了晨晨的英明决策。”“不是我，是我姐。”“而且我爸妈说了，必须买房子才能结婚。”“现在咱俩肯定买不起。句对买不起。”尤其当他看了五道口的中介报价，一平快10万块了。他直接傻了。他问中介为什么这么快，中介鄙视他一眼，一看他就没有什么钱，：“学区房懂不懂？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