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注册后，李晨已经博士读到了第二年。此时她已经在单位评完了副高职称，年限完全符合程序，没有走捷径。她也不想被人评论诟病。她已经习惯了导师吕老师的随时提问。并能向之前的师兄一样快速应对。新来的果然都是申请制的和直博生。眼疾手快。对导师的动作能够做出预判。李晨做不到，他私下里几乎不接触导师，导师是男的，她是女的，不敢麻烦导师。导师也不太愿意和她扯上关系。她其实就像一个代培的一样吧。只要能符合毕业条件，她想，导师肯定希望她赶紧毕业。这不，下课后，周末和学生约着去柳叶刀烧烤喝酒肯定不是对她说的。她假装没听到。 “哼，你嫌弃我是女的，我男人不嫌弃我，他也是博导。”李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争气，导师不给她脸色看就不错了。临床上课也没有藏着掖着。她当过老师，自然知道导师的心理。于是，四点下课后她就直接去自习室整理笔记。然后去味多美买了老婆饼和蒜蓉法棍。刘力特别喜欢吃糯米馅老婆饼。特别是早晨当着她吃。他说，能吃到老婆，太幸福了。只因为有一次她买回家，递给他：“给，你的老婆。”然后，就成了他调侃的对象，就为了逗她。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调调，“再不吃，我就收了，也不再买了。”然后两口就没了一个。 然后她接着去上课。今年整个课就少。不过少她也干着。不过她她把有课的时间和她在学校的时间排在了一起。刘力因为提了下，李晨就跟老板说了，于是在现有各科师资都在的情况下，也给他排了一晚上。所以，除了他下班来接她之外，还可以赚点零花钱。他很是高兴。李晨就告诉他，“先干着，不然没有人知道你也出来上课了。不要嫌课少。”能陪媳妇儿，还有零花钱，刘力才不在乎呢。 果然，有一天老板问他，能否教高中奥赛物理。李晨插了句，“我爱人他是物理大神。高中就获国家级物理竞赛二等奖了。学物理学到博士了。”果然，老板让他教一对一，一次5000，只辅导参加奥赛的学生。如果学生获奖，课酬再涨。老板解释说，奥赛教练不好找，有的老师水平还没学生高。有时家长埋怨，让他很尴尬。 于是，刘力和李晨一样，有三晚上在黄庄兼课。奥赛课还晚半小时结束。然后就换成了李晨等他。李晨早就习惯了自娱自乐。她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井井有条，丝毫没有浪费。等他出来，“怎么样？累不累。喝水。”李晨递给他水杯。刘力抿了一口，“还好。学生学的很深，大学物理基本都学了，高数也学了。所以这根本不是教高中，是学过大学课本的高中生，基本已是优秀的大三学生了。”“你有数就好。人大附的学生知道的很多，我姐说他们下几级的开始，人大进不去，就去人大附了，还只能当初中英语老师。但是钱少也不走，就为了让孩子能上人大附。人大附据说清北率超高，达到15%。”“嗯，我们的孩子不用这样拼命参加奥赛，只要努力念书，学门技术吃饭就行。” “能有这个智商为什么要藏着掖着。不好好学习，升学机会少，就业机会也少。不过你说的学门技术是对的。靠技术吃饭，不必看人脸色。自有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底气。”“晨晨你说的对。当年高中若我物理不好，你肯定瞧不上我。”“知道就好。” 两人回家，一起洗澡搓背。有种提前进老年生活的感觉。之后，李晨去厨房熬了粥，里面放进了枣，枸杞，怀山药。因为山药有健脾补肾，固精止泻的作用。不过是两人一小碗，几勺就没了。剩下的明早喝，两人基本不吃猪肉了，李晨觉得自己做的太难吃了，柴，咬不动。干脆，就变成每天一小碗牛肉块。李晨一顿只吃两块，剩下的都让刘力解决。为了防感冒，她甚至每天都现做大葱拌虾皮，有时是干虾仁，里面点上几滴香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