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没接话。她和同事打了招呼，就提着包出来了。果然，看见他朝她招手。她一向不把情绪外露，“我下午没课，实验室也不太忙，我就出来接你了。”他小心翼翼地解释。“我没那么娇气，你以后不用来了。忙你自己的事吧。”她语气平淡，全无预想中见到他的惊喜。说来惭愧，自她工作后，他竟不曾来接过她下班。今天居然是第一次。当然她也从没去接过他就是了。 “我坐地铁13号再换4号挺方便的。”似是怕他误解，她又解释了一句。“以前坐公交也挺快。”他还是没说话。上车以后，“直接回五道口还是跟我去北航家属院？”“就把我送到国家图书馆吧，我去溜达溜达。好久没去了。”没过几分钟，就到了，其实坐地铁更快，二人当年更是骑一辆自行车，在中关村大街这条路上走了无数次。 李晨下车后，和他道了別，去国家图书馆看了一会书后，心情也没有多美好平静。她一向觉得还可以的坚忍没怎么发挥作用。于是，离开国家图书馆，下楼，看天还不晚，就信步去了旁边的紫竹院公园。她很久没来了呢。竹子还在那，比以往更粗壮葱翠，也多了不少细的竹子。围着竹林，想事。脚步机械地往前走。 忽然，和一人相撞。“对不起”异口同声，抬头，是她（他）！所以想避开，自己静静，却又不期然相遇。“你……”两人又一同出声。“没事，一起走吧。做不成夫妻，还是高中同学呢。再说路又不是我的。”她一向豁达，于是，二人开始前后脚走。不似从前连体婴般手牵手，意气风发的少男少女，常在竹林边低语，分享同一杯咖啡，捧一烤地瓜，蹲着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我承认，我结婚后，周围觊觎危机一除，自觉尘埃落定，把你从法律上定下来，和我绑在一起，我就渐渐忽略了你的感受。”他声音很低，有些沙哑。“我们只是相约九点半回五道口，所以每次都能看到你在，我也没多想。因此从没想过你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一个人走回来该多么孤单。”“我又不是菟丝子，离了你不行。我自己会找乐子，安排时间。”她忍不住辩驳，言语间表示自己不是娇花得时刻陪伴呵护。“我知道，这也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独立，自信。我就想你一个人八点半等车回家的心情。”“挺好的，路上很安全。”“可我很内疚，原来我错过了那么多夜晚可以去接你。”他情绪低落，“你不也忙吗，不然哪能这么顺利毕业。有得必有失。”她自嘲，她真的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几乎一切都可以为对方解释。“那不一样，这让我觉得心安理得。一切来得太容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独立错了吗？我不粘着你，不给你找麻烦，天天下班去打工挣钱还房贷错了吗？”她气坏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她是彻底体会到了荆岱和那个城里姑娘嫁给乡下凤凰男的愤怒。“你真是狼心狗肺，我不想见到你了。”指着他大骂，气得打哆嗦。确实是自己傻。傻傻的付出，等男人拿回家光享用不好吗？可她不想当在家的日本女人啊。用自谦语说着，“ilaxiaise……”弓着腰，态度谦卑，如果她这样，不就成了受制于人的奴婢了吗？那她还读这么多书干什么。“你误解我了，”他急急解释，从没见过她对他恶语相对，她一向爱笑，眼睛眯起来，让人很容易接近。 “所以呢”她不后悔自己在这段婚姻的付出，毕竟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嫁给别人，或是一直单身，她也会如此的。她想，如果单身的话，她可能作兼职更疯狂。她要走遍世界的角落，最后定居在南方，一个地方呆三年。这样她的人生也圆满了。 “你得学会支使你男人我，让我觉得你需要我，你得学会示弱。別总搞得自己太强，像钢铁战士，我几乎都插不上手。”他迅速输出自己的看法，“刚开始我觉得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