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出了。 “好了好了,爹,我今天已经很谨慎了,再说,当时大家都看着,他能把我怎么样?我饿了,先去吃饭啦!”说完,纪舒云也不顾父亲依然绷紧的脸,蹦蹦跳跳着往自己院子里去了。 纪成风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于是对身旁一个面色阴沉,将头低得很低的男子道:“今晚跟紧她。” 此男子也穿着一身黑衣,但他衣服的黑不是暗狱教成员死气沉沉的黑,这种黑,让他浑身散发出一股冷冽气息。听到纪成风的吩咐他在情绪上没有任何波动,只是淡淡答道:“是。” 酒足饭饱后纪舒云甚是满足,于是搬了把藤椅坐在院子里看起月亮来,可今晚的云比昨夜的更为厚重,所以连月色也变得惨淡了几分。 “小姐,这才过清明呢!现在晚上露气还很重,快进屋,别着凉了!”萍儿才把食盒送到厨房,一回来便看到这幅画面,于是她又唠叨起纪舒云来。 可纪舒云并没有理会她,而是在那儿摇头晃脑地念叨着一些与月亮有关的诗,当她念着念着,那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蓦地窜进她的脑海里,与之相伴而来的还有昨晚林逸坐在屋顶上对月独酌的画面。 意识到自己脑海里总会莫名出现他的身影,她不禁有些懊恼,这个林逸是不是昨晚在她身上偷偷施展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法术? 她站起身,气冲冲地往房内走去,萍儿看到这一幕还以为她要梳洗睡觉了,连忙跟上前去,可纪舒云却冷冷丢下一句:“别跟来!我要出去!” 于是萍儿原本喜笑颜开的脸瞬间就垮了:“啊?您这一天要出去多少回啊?” 可是,正当萍儿唉声叹气时,一个身影已然从房间的窗户处跃出,几个翻飞后便消失不见了。 看着远去的身影,萍儿再苦恼也只有扛着,于是耷拉着脸默默往房内走去了。 在纪舒云以为自己瞒天过海地飞出了纪侯府的范围时,另一个黑色身影悄悄跟上了她,纪舒云虽说轻功好,但她飞的过程中免不了还是有动静的,可这个黑色身影的身法却更为轻盈,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 此人正是之前纪成风交待的男子,谷宇。此人约莫三十六七岁,可看上去却如而立之年,在纪舒云出生的那一年他便主动请缨来到纪成风身边做他的护卫。 纪舒云小时候自然不知这个看起来沉默寡言的人有什么本事,可是自打她从终南山回府后便从一些细枝末节上察觉到了这个连父亲都要敬他三分的谷叔一身武学的不平常,然而她不敢亲自去问,只好拿他的名字去江湖上打听,然而当听到那两个字时大家都直摇头说不知道,如果说他真到了大师级别,江湖人怎么可能从未听说呢?于是纪舒云只好又请教自己的师父,可师父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只是微微一笑,并未予以回答。师父的沉默让纪舒云不敢再多问,于是她只好把这个问题暗藏在心里,期待着将来的某一天可以得到答案。 纪舒云从府中离开后果不其然一路直奔晋王府,今天她过来倒是颇为顺利,只是她发现今晚赶在她前面的人比以往更多,正当她有些疑惑时,她才惊奇地看到,晋王府四面八方的墙头上竟乌泱泱围地一圈正观看府内争斗的江湖人,这些人或站或立,但无一不是聚精会神地盯着院子内的动静。 看到这一幕纪舒云不免万分惊讶,难道在七日的无人胜出后,今儿个竟有人有希望?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学着那些人,在东边墙角上找到了一处空着的地方坐了下来,一看到下面打得正起劲的两个人,她立马惊得说不出话来。 谷宇跟踪纪舒云也飞到了晋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