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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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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一片真心被糟践了彻底,所有家产又都便宜了旁人,身无长物,愤怒、绝望、迷茫。在家中也不敢多言,瞒着父母兄长,只能一人苦闷。

直到有一天,之前酒楼的伙计找到他,递给了他一封书信,说是一个姓白的小厮给的,让他看完便烧了。

杨怀州不认识什么姓白的小厮,认识的人里,只有白木樨这么一个姓白的。可是以他对白木樨的了解,他同沈青简都走到如今这一步了,白木樨绝不可能同他再有什么来往。

他迟疑着将信打开,粗略看了一遍,便冷汗涔涔。

书信确实是白木樨写的,内容明了,沈素衣怕他纠缠不休,更怕他过了殿试入朝为官,这桩婚事背后的种种掩盖不下去,便对他起了杀心,想伪造成生意场上的仇杀。白木樨写信的目的,就是让他赶快离开珞城。至于杨老爷子,他是医者,京城里不少权贵受他恩惠,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沈家不敢轻易动他。杨怀州逃命才最要紧。

如果是旁人写的,杨怀州会怀疑这是不是沈家的圈套,将他引到一处再料理干净。

可杨怀州在那样生死一线的时刻,竟然无比相信白木樨。

他当夜便收拾了行囊,给家里留了一张纸条就走了,这一走就是漂泊零落近二十年。除却经商途径珞城,回来与家人短暂相聚,这浩浩皇都,对于他来说,早就是异乡了。

那封信,也是他和白木樨之间最后的联系。可说来也奇怪,明明再也见不到面了,再也不可能有什么牵扯了,白木樨的容貌、声音却在杨怀州的心里越发清晰起来,而且历久弥新。

时间是良药,是糊墙泥的刀,他后来甚至都不太记得沈青简的样子了,却还能记得许多年前白木樨低头一瞬的浅笑。他在西域、南疆、东海,吃苦的时候会想起她,享乐的时候也会想起她。后来辗转得知她做了李倾海的妾,他喝得酩酊大醉,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都挖出来扔到天上,问问这些神明到底长没长眼睛。

“儿子放不下她,也不想放。”杨怀州说完往事,对父亲陈情道。

听了儿子诉说的往事,杨老爷子觉得浑身发麻,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的。原来二十年前,沈家不仅算计了杨怀州的钱财,还算计过他的性命,如若不是白氏一念之仁,恐怕他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当时天忌让我给李家的两个姑娘瞧病,因为旧事我还犹豫过,原来竟是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的……”杨老爷子喟叹道:“二十年前,白氏救了你的命,现如今,我来救玄乙的……那……你打算如何讨要白氏?”

知道了过往种种,杨老爷子不再反对儿子的想法。凭着这桩恩怨,不管杨怀州管长策将军府讨要什么,都是要得起的。而且他了解儿子,杨怀州认定了一条路,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否则也不会孑然一身至今未娶。

“儿子想给白氏堂堂正正的名分,所以不能私下同将军府拉扯商量,容易扯成一笔糊涂烂账,白氏出将军府,得过明路。”

“过明路?”杨老爷子糊涂了:“这可是桩下将军府面子的大事,你要如何过明路?而且你有没有想过,白氏愿不愿意,玄乙那小丫头又如何自处?”

杨怀州眯了眯眼,这明路他心中是有谋划的。若说这世上有人可以开罪将军府,又可以堵住天下悠悠众口,那就只有皇帝陛下。以他如今手上的产业,年底作为缴纳税银的大户,应当会被陛下召见……

但是只得一个面圣机会,是不够的,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把京城的生意做大做稳,将该布的眼线布好,要有让陛下心动的筹码,更要猜中陛下的心思,只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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