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乔落便伸出了‘和平之手’。
“如果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可以帮助你,希望我们两个以后能够成为好朋友。”
夏如深藏在被子里的手指头微不可闻地动了一下。
‘朋友’这个词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陌生,他活了这么20多年,每每都生活在勾心斗角当中。哪里会有真正这样和冷轻言一样想要和他交心的朋友,根本就没有!
他看得清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知道人心底下究竟隐藏了多少肮脏的事情。
他曾经亲眼见过为了一单生意而争得头破血
流,甚至双方世交都变成老死不相往来的事情。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掰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觉得在生意场上交朋友实在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可眼前冷轻言的角度却让他大吃一惊。
她以为自己会很排斥,可是他并没有。
“你倒是提醒了我一件事情,我并没有朋友。”
“是吗?你不相信我是吗?”
“我说的没有朋友就确实是没有朋友,没有必要骗你。”
夏如深从小就生活在家族企业所影响的家族当中。
“听你这么说,你和墨瑾寒
的身世还真是有点相似。”
同是在生意场上打交道的人,童年应该也会有交界的痕迹吧!
“不,一点也不相似。”
夏如深闭上眼睛,仿佛已经回到了当初那个童年时代。
他的童年过得非常不好,甚至可以用黑暗来形容。
墨瑾寒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墨瑾寒,也就是墨氏集团的那位墨总,以前经历过的事情恐怕还没有我小时候一年经历的多。”
冷轻言不太喜欢他太过绝对的说法,便反驳他究竟遭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
“你不知道从一个死人堆里
爬出来究竟需要多大的勇气和耐心,况且那个时候我只有十二岁。”
十二岁,什么年纪?
正是所有孩子都在上学的时候,本应该在学校里享受着知识的沐浴、和同学一起打打闹闹,放学回家了有父母送上来的热菜热饭。
这才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应该有的生活。
但很可惜的是夏如深并没有。
“墨瑾寒可能曾经跟你说过他的身世,但那仅仅只限于一个庞大而有势力,不用看人眼色的家族当中,而我……”夏如深轻蔑地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他自己,“我虽
然姓夏,但是在夏家我是见不得光的那一种。”
顾名思义,夏如深不过就是一介私生子,在夏家他根本就抬不起头,更别说受到什么良好的教育。
亲生父亲对他就处于放养状态,而他的亲生母亲为了将他塞进夏家的正统,就差跪下来去求夏家人了。
又是一个可怜人。
冷轻言甚至觉得夏如深比她要惨的多,而她不过就是感同身受到了。
夏如深那种难以言喻的悲伤掩饰不过去:“这一次公司的事情我还能挺得过去,毕竟这对于我的个人经历来说,根本就不能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