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玉柔头一次听到李珩的赞扬,心中惊喜但是那窟窿太大了,感觉如何都不能修复。 李珩瞧着秦玉柔还是怏怏的神情:“还担心?他们领着俸禄,都是能工巧匠,就算总管不行,你一一询问,肯定有能办到的。” 秦玉柔倒不是担心这个,是担心她叫了,会不会有人来。 “那陛下您能帮臣妾请一下吗?”秦玉柔问道。 李珩已经往屋内走去,听到这话,歪头不解。 “朕看在蕙月有错在先,已经给你提出了建议,请人这等事为何要朕来做?” 秦玉柔沮丧地应了一声:“臣妾知道了。” 她知道内务府有心难为她,但是贸然告状也不好,她生硬地扭转话题:“陛下要留宿吗?” 晚膳之后才来,这时间段似乎确实除了来睡觉的没有什么其他原因。 李珩点了头,不过庆元殿里的折子还没批完,他是急着过来的,于是他让高鸿去取折子。 “陛下,您可真是大忙人啊。” 皇帝这么忙还能来玉楼阁,真的没有必要,折腾的是玉楼阁的上上下下。 秦玉柔让严萍去换床单然后备水,她也想清楚了,还是回床上睡舒服,关键是,她真的不可能自然醒。 秦玉柔瞧着李珩的奏折还有不少,李珩也没让她研磨,她就在房里闲散无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看话本子,只能百无聊赖地画画,画的是白日摆在林太后手边的芙蓉糕,越画越饿。 “娘娘,该沐浴了。”严萍进来唤人。 秦玉柔晃晃脖子,跟着真儿往外走,现在已经一更天了吧。 泡澡让人放松,没一会她就在桶里睡着了,连梦都做了一个,走到院子的时候才恢复五感,但脚下还是虚浮,脑子里一团浆糊。 因为秦玉柔刚刚沐浴过,房间里顿时侵入一股栀子花的味道,比往日的味道要浓重许多,她一翻身上床,李珩就皱眉看向她。 秦玉柔困得不想同李珩多掰扯,摇头晃脑地说:“臣妾早上实在起不来,您又不叫醒臣妾。您看,臣妾身形小,占不了多大的空间……睡姿的话,还请您稍微担待。” 李珩将手上在读的书放下。 秦玉柔见他不说话,迷蒙着眼睛再次朝他问道:“陛下,可以熄蜡烛了吗?” 味道一重重放大,李珩沉声说道:“熄了。” 秦玉柔拼上最后一点力气探出身子去吹灭了蜡烛,满室陷入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