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蔚带着从乱葬岗死人堆里找到的一些盘缠走了一段时间,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这是在哪里,她思考道,需要找个人问一问。 一直朝北漫无目的地走着,被踩在她脚下的田埂在寂静的早晨发出了一些轻微的声音。两边都是快要成熟的庄稼,看来马上要秋收了。 从古至今,对于普通农民来说,秋收的好坏决定着接下来一年的生活水平。春种,除草,辛苦耕耘了一年,就等着收获。而收成完全靠天,没有旱涝,自然欢天喜地,倘或有些天灾,真是叫苦不迭,欲哭无泪。真正的靠天吃饭。 姜蔚欣赏着小道两边的庄稼,在这个境地下,心情竟然说不出的好,真会自我调节。她虽不知接下来会面对何种情况,最起码目前情况还不算糟。 看着庄稼上挂着颗颗露珠,圆滚滚的,好像马上就能掉下来,她忍不住伸手接住,手心里一片冰凉。 这时,远远地走来一位老伯,正低头赶着一头黄牛。老伯带着黄色的蓑帽,几乎和庄稼融为一体,从远处不仔细看还分辨不出来。长长的白胡子从老伯的蓑帽下露出,衣服上带着补丁,略显朴实。而那头黄牛,一看就有些年头,不再是壮年的模样,身上有一些泥土,经常耕耘于田间。 “太好了,终于见到了人。”姜蔚心想,“我可以上前打听打听这是何处。” 姜蔚不禁加快了脚步,要走向老伯处。 “老伯,老伯,我想向你打听一下这是哪儿。”姜蔚开口道。 老伯抬起来头,脸上充满着沟壑,双眼却很有神,虽经年劳动,饱经风霜,面带沧桑,但没能磨去他对生活的热情和坚韧。 “小伙子,你是在叫我吗?”老伯有些不确定地问,“你别介意,老伯我年纪大了,耳朵有点不好使,刚刚你说啥?” “没事,老伯。”怕他听不清,姜蔚特意将声音提高了一些,在空旷的田里显得响亮。她又将刚刚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哦,这是梁溪城的郊外。”老伯说道,“小伙子,你是从哪来的,准备去哪儿?” “老伯,我是从外县过来寻亲的,家中遭了大灾,生活不下去了,家中长辈让我来梁溪城投奔亲戚,好歹混口饭吃。”姜蔚说道。 她心想,万花楼在梁溪城,首先打听清楚梁溪城在哪个方向,好避开此地。 “这年头,都不容易啊。”老伯感慨道,“我们现在就在梁溪城外,小伙子,你从这一直往北走,步行的话再有两个时辰就到梁溪城了。” “多谢老伯。”姜蔚抱拳谢道。 却原来,乱葬岗就在梁溪城外,既然向北走是梁溪城,那么对姜蔚来说,就要选择向南走,离开梁溪城。 “老伯,我也走了很久的路,先在这歇歇,一会再出发。”怕老伯看到她走的方向不对,姜蔚故意说道。 “好嘞,小伙子,老伯我就先去耕地了!”说完,老伯赶着他的黄牛走远了。 姜蔚直接席地而坐在田埂上,待看不见老伯的身影,便起身出发。 她抬头望了望太阳,通过早晨太阳的方向判断出了南方,便毫不犹豫地朝南行去,就是不知道下一个城有多远,姜蔚心里有点没底。 毕竟不是现代,交通工具发达,方便便捷。现在的她,只能通过两条腿来行进,大大拖慢了速度。 先走着,在想办法。 朝南一路行进,不知过了多久,没有见到一个人,毫无人烟,渐渐地,姜蔚体力有些不支,再加上原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