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眼里除了利益外别无他物,包括人命的一切都可以被他们交易,肮脏得就像是世界上最臭气熏天的茅坑里的蛆虫!
如果曼施坦因这家伙还要站在校董会一边,那他会摘下氧气面罩,露出那副遍布狰狞伤疤的嘴脸,吐着口水让他滚出这间控制室,不要玷污这里的空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曼施坦因傻了,被施耐德的言语连番轰炸后,他呆滞地瘫倒在软背座椅上,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如果他们被蒙在鼓里,我就会愧疚得整夜睡不着;如果他们没有想知道真相的欲望,那我就会觉得我教出来的是一群懦夫,恨铁不成钢……但好在,那两个孩子很有自我的主见,这是好事,他们的人生应该握在自己手里。”向来铁血的施耐德这样说道。
他把所有盖了特殊红色印章、代表着血统存疑的文件全部叠在黑色的烟灰缸上,施耐德轻轻滑动一根火柴,环视了一番所有人。
“有谁想要退出么?现在还来得及。”
无一例外,所有人脑袋摇动得像是拨浪鼓。
“很好。”
施耐德把火柴抛到那些交叠的文件上,火柴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灼穿了纸心,控制室里闪起火光,烟雾拢开……直到那些文件在黑色的烟灰缸中化为灰烬。
接着他手脚麻利地把剩下的胶片和文件堆在一起塞回铝箱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新锁“咔哒”一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看着古德里安、曼施坦因和曼斯,“好了,搞定了,现在我们都是共犯,应该一起喝一杯。”
“也可以打个麻将,咱们四个人正好凑一桌。”这是去中国古德里安新学会的技能,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让他十分上瘾。
“施耐德,巷箱子边缘的校董会封条被你毁了,这说明箱子交手给校董会之前被打开过,这会不会太明显了?”曼斯低声问。
“箱子是楚子航从中国带回来的,几经流转,在楚子航之前这箱子就很有可能被打开过吧?想要这箱子东西的人不胜枚举,我们反而才是被怀疑的可能性最小的吧?”施耐德胸有成竹地说。
“所以为什么那些猎人们会出手抢夺这份文件?他们背后的雇主是谁?他的目标又是什么?卡塞尔学院么?还是这份文件里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人?”曼施坦因低头沉思。
“谁知道呢,反正做出这种事的一定坏人。”施耐德耸耸肩,“坏人做坏事是天经地义,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的逻辑真是和执行部的行事风格一样的……简单粗暴……”曼施坦因喃喃地说。
这时响起了舒缓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四个人迅速地交换了眼神。
施耐德飞身而起,抓起烟灰缸扔进废纸篓里,泼进了一罐可乐;古德里安把一本厚重的字典扔进去,压在上面,曼施坦因迅速活动脸上的肌肉,恢复了他作为风纪委员会主任一贯的严肃正直;曼斯则缓缓地走过去拉开门。
厚重的门板无声地打开,微笑的年轻人站在门外,金色的长发遮住半边面孔,面相出奇的清秀。
年轻人伸出手:“您好,曼斯教授么?我是校董会秘书帕西,受校董们的委托来取一个箱子。”
自称是“秘书”的年轻人帕西看向中央控制室里,长桌上摆着一个铝箱,看起来威严冷漠的执行部施耐德教授,严肃而正直过头的曼施坦因教授,还有百无聊赖吹着口哨的古德里安教授看见他好像都挺开心,挥手致意。
“嗨!帕西。”
“教授们好!”帕西朝着室内微微欠身,然后他仿佛是嗅到了什么异味,捂鼻问道,“为什么我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
长桌旁的三位教授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眼神里都有慌乱和责怪之意:你怎么没想到这茬?我也忘了啊!
“咳咳。”还是门口的曼斯教授微咳了两声,然后从风衣的里侧里掏出了一枚雪茄,“是我没忍住,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