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对劲,师弟,你很不对劲!”
随着路明非的一声轻呼,芬格尔转头,望向路明非的眼神里满是狐疑的光。
“嗯?”
“我们新闻部的部员前去采访的时候,这女孩一言不发,冷艳得就像高傲的冰雪女王,最后还是举全新闻部之力费尽心思几经周折才搞到她的名字,叫‘零’,你呢,看到人家照片一口就喊出来,这合理吗?”
芬格尔把照片倒扣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路明非,就像是审问罪犯的正义使者。
“怎么不合理?我就不能之前就认识她吗?”路明非反问。
“你之前就认识她?”芬格尔翻开照片低头看了看画面上身材姣好面容惊艳的女孩,又抬头看了看路明非,“不可能,你是中国人,人家是俄罗斯人,你怎么会认识她?”
“中国和俄罗斯领土接壤一直是好邻居好吗,我认识一个俄罗斯女孩有什么不对吗?你们德国和俄罗斯中间还隔了一个波兰和一个白俄罗斯呢,当然理解不了我们这种天然的盟友情!”路明非白了芬格尔一眼。
“虽然……但是我怎么想都觉得你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芬格尔眼里的八卦之火依旧没有熄灭,“你用的手机还是学院发的诺基亚N96,人家用的可是Vertu,你知道这两者的区别在哪吗?”
“区别是,诺基亚是一块普通的砖,而Vertu是一块镶金的砖?”路明非问。
“区别是,在进入卡塞尔学院之前你就是只乌鸦,而人家是高贵的白鸽。”
“师弟你说,教堂顶的白鸽会不会去亲吻田垄间的乌鸦?”芬格尔问。
“白鸽会不会亲吻乌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刚刚结束了一场旷世之战,现在很累,师兄你要是继续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话,你的电脑你就自行解决。”路明非瞥了眼芬格尔,威胁道。
“错了错了,师弟你不是乌鸦,我才是,我全家都是乌鸦!”为了一台电脑把全家人都给出卖的芬格尔立马可怜兮兮地攥住路明非的手,“师弟你答应师兄的电脑可不能食言啊,你要知道师兄本来就宅,而且穷,没了电脑简直就是要了我半条命啊!”
“行了行了,先把你电脑拿去修吧,我知道你在床板的隔层里藏了点美刀,你自己先垫着吧,回头奖学金发了我给你报销。”路明非摆了摆手。
芬格尔瞬间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弹跳起身当即收起了那副谄媚的姿态,他第一时间翻身到自己床上,打开床板的隔间把藏着的那些私房钱全都掏出来然后清点了一番。
发现一张不少后芬格尔松了口气,但他还是略显警惕地看了眼路明非,先是抽屉里的沙漠之鹰,然后是床板里的私房钱,这小子是长了对透视眼吗?
芬格尔下意识地双手护住胸前和胯下,他现在感觉自己在路明非面前就是个一丝不挂的裸体人!他连忙把钱塞在裆里,抱着电脑逃也似的离开了。
芬格尔走了,可是桌上的照片留下了,路明非拿起照片仔细端详。
他当然知道照片中的女孩是谁,女孩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而是会在他的人生里留下浓墨重彩的重要角色,当然,路明非知道女孩和他亲爱的弟弟的牵连更深。
“路鸣泽……路鸣泽……”
路明非在空旷的宿舍里轻声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宿舍安静得可怕,静得好像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遇到熟悉的女孩就开始逃避了吗,嘴上理论一套套的,内心果然还是个没长大的小男孩啊!”路明非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看着照片上白净得像是瓷娃娃般的女孩,心里暗自做下了某个决定。
“你不愿意回答我的话,那我只有亲自问清楚了。”
……
新生“3E”考试的前夜。
夜很深了,卡塞尔学院在静谧的夜里沉寂,黑夜为教堂顶的白鸽披上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