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路明非语重心长,“千万不要靠近源氏重工……和那个叫做橘政宗的男人,不然哪怕劳烦昂热校长,我也会对越师傅您采取强硬的措施。”
对曾经的黑道至尊,混血种的皇帝用这种命令……或者说近乎威胁的语气,路明非也算是全日本独一份了。
这是路明非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其实直到刚才吃拉面的时候,路明非还在纠结,到底是把上杉越儿女们的消息告诉老人后就此打住,让这个老人怀揣着忐忑和复杂的心境本本分分地卖他的拉面,直到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的那一天……还是把尽可能多的真相告诉上杉越,把这个逃避了纷争与宿命六十多年的老人再一次牵扯到命运的洪流中来。
最终让路明非下定决心的不是上杉越的起誓,也不是上杉越本身拥有多么强横无匹的战斗力……而是老人刚才那番自嘲卑贱的独白。
那是一位父亲对于儿女最纯粹、最炙热的爱,上杉越的自责、上杉越的忐忑、上杉越的心痛……那些话语是有温度的,是上杉越剖开自己的心肺,露出他六十多年来隐藏最深、最真情实感的一面,就像火热滚烫的岩浆一样,再冷酷的冰山听到一位父亲如此卑微的独白都该被融化开,路明非也一样,他委实无法拒绝一位父
亲如此微小的恳求。
“橘政宗虽然把你的孩子们都教育成了不错的人,但他的心里其实并不是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看待。”路明非缓缓揭开橘政宗的真面目,“相反的,他对你的孩子们这么好,是为了博取他们的信任,把他们安排在他计划最重要的位置上,唤醒他们内心沉睡的野心,然后把他们变成容易受自己掌控的傀儡,你的孩子们最终都会变成他的棋子,在橘政宗的阴谋将要实现的时刻,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你的孩子们全部当成弃子抛弃掉。”
上杉越瞪大了眼睛,却不是因为惊讶,而是因为愤怒,他的双眼就好似圆睁的虎目,他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随着路明非的叙述越推后,上杉越身体颤抖的幅度也越大,似乎是为那个叫做橘政宗的男人对他孩子们的利用而感到愤怒。
是了,听到有人利用自己的孩子,大概天底下没有父亲是不会感到愤怒的吧,更何况上杉越已经觉得自己辜负了孩子这么多年,他现在的怒意就像是狂长的藤蔓,呈倍数飙升。
“如果按照事情原本的发展,你的三个孩子最后都会死,源稚生和源稚女一直被橘政宗利用,各自为他领导着日本的两大黑道组织,蛇歧八家和勐鬼众。”路明非低声说,“而那个狡狐般的男人则藏在幕后,在时机成熟的那天,让他们上演一场兄弟阋墙的戏码。”
上杉越沉默着,怒意在无言中升腾,他深吸一口气以平复自己的燃烧的怒火,上杉越开口问:“绘梨衣呢?绘梨衣最后会怎么样?被他杀死么?”
“吃掉。”路明非也压抑着怒腔说,“绘梨衣最后会被那个阴险而狠毒的男人吃掉……我只能这么形容,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适的形容词。”
卡察!
上杉越手中的瓷骨酒杯裂得粉碎,不是一片片瓷片碎块,而是如灰尘般的粉末状,上杉越缓缓摊开手掌,屋台车外的风一吹过,碎成粉尘的瓷石被轻易地吹散。
“橘政宗……橘政宗……”
上杉越几乎是用自己的牙缝咬出这个名字,他的身上爆发出凌厉无比的气势,宛若一条古奥的真龙聪深渊中探出头来。
这个蛰伏了六十多年的混血种皇帝在得知自己的儿女被奸人欺骗利用后,终于忍耐不住,露出了他隐藏在平凡外表下的狰狞。
“越师傅,我能体会你对橘政宗的恨意,因为对于那个该死的男人,我也怀揣着相同的恨意。”路明非掷地有声,“既然我已经来到了这里,我就不会让这一切悲剧发生,我向你保证,命运已经更改了,你的三个孩子不会再成为任他摆弄的傀儡。”
“源稚女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