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有自己的苦衷,每个人都有苦衷。” 荀一宵露出一丝苦笑,沉默的没接话。 那时年轻,总把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看的太重。 懒得解释,不代表她没听进心里,不代表她不在乎。 荀一宵忽而笑了笑:“那会儿多少有点拧巴。” “年轻么,谁还没点拧巴的时候。”徐昔微随声附和,“就说我吧,我那会儿特别怕考试,还特别爱打游戏,明明知道自己笨,还总喜欢临时抱佛脚。” “我还记得你那会儿通宵打游戏,劲头可真大。”荀一宵勾唇,接道。 “专四、专八那会儿,我真的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徐昔微自嘲地摇摇头,现在回想么,那都是个p。所以呢,真的别在意,每个阶段都会有每个阶段的烦恼,let it o。” “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荀一宵若有所感的点点头,“有被治愈到。” “这就对了嘛!” 话音刚落,徐昔微便大惊小怪转开话头,“我想起来了,你出事那次,我也在场,但后来被路遥赶回家了。” 徐昔微眉头蹙起,在认真回想那天的场景。 “他说,江城有他,让我放心?后来他就天天在医院陪床,我那会儿就觉得他有问题,哪个朋友能做到他那份儿上。” 徐昔微略一思忖,又补充道:“我还记得你出事那会儿,路遥那个紧张劲儿,我都被他吓死了,铁青着脸,木愣愣的守在你床边,真的是一动不动的。” 荀一宵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发酸的鼻子,点了点头,语气轻松的笑道:“嗯,其实不严重,但他照顾了我一个暑假,怎么说呢,确实是挺难抵住诱惑。” 也很难不心动。 时隔这么久,荀一宵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 睁眼的第一瞬,她看见了坐在床边的路遥,疲惫憔悴,眼下乌青,下巴也长出青色的胡茬。 明明身体隐隐作痛,她还能异常平静的望着他。 努力抬手蹭了蹭他的下巴,短硬的胡茬刮过她掌心,有点痒,又有点疼。 她努力弯弯嘴角:“路遥,你该刮胡子了。” 路遥眼眶湿润,点点头,握住她的手,哽咽的回了一个不成调的“嗯,我一会儿就刮。” “那还不严重啊?” 思绪被骤然打断,荀一宵回过神,看见徐昔微夸张地顺着胸口。 “我接到消息都要吓死了,连夜坐火车回江城。” 语气满是后怕。 “还好没事,如果你那次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一点也不怀疑,路遥会和那人拼命。”徐昔微说,“司机欺负你外地人,丢了一笔钱就玩消失,还是路遥报警找了律师,那司机才拿着钱、果篮来医院看你,一到病房就哭,气死我了!那会儿如果不是你拉着,路遥真能上去把人打一顿。 荀一宵用力捏了捏手心:“是啊,他那会儿真的是凶。” 徐昔微并不想多提这晦气事,适时的岔开话题:“啧啧,现在想想,谁家朋友能做到这份儿上?” “那会儿真的是麻烦你们了。”荀一宵客气的回道。 荀院长年龄大了,为了不让她担,趁着意识清醒时,她报的是徐昔微的电话。 “麻烦什么呀!我们是好朋友啊!”徐昔微大包大揽,“不是说好了么,我们老了也要一起约着去喝下午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