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负任何责任。她随便抱怨,你也就随便听听,最好也随便抱怨一两句,然后获得暂时的平衡,谁也不碍着谁。 接着,等哪一次成绩排名出来了,大家的底子被摸清楚,这种话也自然烟消云散了。 “你不也挺厉害的吗?实验竞争压力肯定很大吧。”她笑道。 “不不不,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压分进的。”余倩倩把头摆一摆,“我纯粹算命运女神小小地偏心了一下。先前实验的竞赛集训训了前一百人,我就没几次考过前五十。” “实验前十名那些人,把《钱塘甬真》当基础题做,各个培优竞赛的教辅都要做烂了。最后没题做,就做浙北那边拿过来的卷子,你懂的。”她撇了撇嘴。 实验对提前批的训练强度,自然是二中比不上的。华兰在二中集训的时候,老师只是要求把《钱塘甬真》这种竞赛的基础教辅做透就行。川中的提前招题目不比浙北,历年难度也比较平均,所以不用把难度拔得很高也能应付。实验这种教法,显然不仅仅是想让学生停留在初级竞赛的阶段。 也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教学考试里,原本实验的学生会更有优势。华兰不知不觉感受到这一点,或许比起紧赶慢赶的一些人来说,已经太晚了。 在二中散漫惯了,而有些东西随着她进入川中,就已经发生改变了。 正说着话,一个身材瘦高、脑门锃光瓦亮的男老师一本正经地走进来,手里拿着点名本。华兰发现自己看不出他的年龄——说他已经四十多了吧,感觉也不像;说他二十多岁吧,人家早早秃顶。 余倩倩立刻和华兰打赌他多少岁。 “同学们啊,恭喜你们通过提前招生,来到我们川中啊。” 一开口,还是个相当年轻的声音。余倩倩立刻对华兰挤眉弄眼。 男老师介绍说他叫陈彬,是现在高三大文班的班主任,教政治。今年的浙江一考结束了,高三的政治组压力很小,学校就让他来当提前招乙班的临时班主任,引导大家适应高中生活。 “大家都知道啊,川中是安川所有学生挤破脑袋都想进的学校。我们学校历史悠久,是浙南乃至整个浙江建校历史最久的高中。高考成绩也是屡创新高,就拿我带的这个文科班来说吧,我们今年首考的政治赋分噢……” 陈彬从晚清时期川中建校开始一直侃到今年川中政治组的首考成绩,又把浙北的名校们的成绩通通对比一遍,直到底下的同学们已经面露为难之色,才发现自己已经扯得太远了。 陈彬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说话的语气仍是那样抑扬顿挫:“我说这么多呢,是希望大家马上转变初中生的思维方式,我们在生活上要向高中生靠拢。至于学习上嘛,大家学数理化生,我是文科老师,不给大家上课,也不能让大家背书。但是……” 他还没“但是”完,余倩倩已然扑哧笑了出来,这声笑绵延开去,大家笑作一团。陈彬越是板着脸,大家就笑得越厉害。笑的陈彬端不住架子了,赶紧把后排的几个男生叫出去搬校服和书本。 “他真的好话痨啊。” 余倩倩小声跟华兰吐槽。 华兰也笑的乐不可支,她觉得陈彬很可爱,让她刚刚有些不知所措的心情瞬间放下许多。安川中学不乏年轻有为的教师,整个教学气氛青春活力。比起原先“老气沉沉”的二中来说,华兰竟然更喜欢这里的氛围。 陈彬接下来有意抑制自己的话痨本性。分发完校服和书本以后,他象征性地按身高调换了几个人的座位,又宣布了数理化生老师安排的自习任务。要他们自习高一必修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