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再次睁开眼睛时,人躺在医院里。 她感到面部刺痛,眼睛上也缠着纱布,视线模模糊糊的。 傅雅安在旁边握着她的手,说已经通知姜朝,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原来姜晚的那只气球被黑粉混入了氢气,所以才会爆炸,具体情况已经交给警方调查。 当时站在她旁边的沈宴察觉到她的气球跟其他人不一样,及时提醒并出手将气球推开,但气球没离开多远还是爆炸了,索性混入的氢气不多,姜晚的面部有多处损伤,左眼眼角膜受损,其他无碍。 由于伤口发炎,姜晚发着烧,面部肿胀难受,喉咙像火烧一样,她不想说话,在傅雅安手心里写了两字,是“退圈”。 傅雅安小声回道:“想得美,医生说了,伤口不是太严重,是可以恢复如初的。” 姜晚又写了个“擦”。 医生进来给姜晚眼睛换药检查,她坐起身来,纱布被取下才发现,病房里还站着顾明贤,沈宴,跟林迦宜。 她闭上眼睛,觉得还不如瞎了好,红烧猪头的样子被这三个人看到,太丢人了。 “七点之后只能一个人守夜,你们商量一下。”医生换完药嘱咐道。 姜晚赶紧伸手拉傅雅安,傅雅安跟泥鳅一样,先一步溜出去半米,离开了战场。 “亲爱的,我去帮你看一下还有什么手续没办完。”她说完就跑。 顾明贤瞥了一眼沈宴,仍然无法接受他身份的跃迁。 “还不走?”他冷冷地说。 沈宴看着病床上的姜晚,放佛没有听见这话。 林迦宜扯了扯他的衣摆,“走吧。” 他一动不动。 “你……”顾明贤正想上前,忽然电话响了,他这才想起来晚上有饭局。 顾明贤在电话里应付了两句,最终没有推脱,挂了电话,他狠狠瞪了沈宴一眼,又跟姜晚解释再三,说了一堆肉麻的安慰话,并当她面订下了一个价值不菲的名牌包以表诚意,这才离开病房。 “哥,我有点不舒服。”顾明贤走后,林迦宜小声对沈宴说,“医院里味道怪怪的。” 沈宴面无表情,心里却剧烈地挣扎着,每一秒都是如此。 “你先走吧。”他终于开口。 “你……”林迦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又下意识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沈宴低下头狠狠皱了一下眉心,拳头一紧一松,又说了一遍,“你先走吧。” 就在这时,坐在病床上的姜晚一手支在膝上,举起手机,上面亮出一排大字:“都出去,老娘要休息”。 病床里这才安静下来,终于是一个人也没有留下来陪她,她缓缓缩回到被子里,心想吐槽那对情侣,探病也跟连体婴一样…… 想着想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然而出了病房的沈宴并没有离开。 “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他对林迦宜说。 他眼里布满哀切,林迦宜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不忍再做什么,闷头离开了。 沈宴一个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心脏就像被两股力量撕扯,物理上地疼痛。 高烧让姜晚睡不安稳,她头痛欲裂,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坐在身旁,握住她的手。 原来是梦到沈宴了,她心想,这感觉很熟悉,就是沈宴。 意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