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顺着女鬼指引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白发妇人正在烧纸钱。 她走过去,看到烧纸钱的盆子前竖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少女一身红裙,头发乌黑,学生模样,非常漂亮。 那妇人察觉到身后有人,漠然地回头看了一眼,昏黄的眼睛里带着些问询。 姜晚:“您好,我是……” “雅雅。”女鬼贴到她侧脸,一个砂石般粗砺的声音飘飘忽忽传入姜晚耳朵里。 “我是雅雅的同学,我来祭奠她。”姜晚说道。 妇人闻言递过来一沓黄纸,姜晚恭敬地接过来,一一折好丢到火盆里。 这时,她注意到火盆中一个还没烧完的学生证,从尚且完好的部分,能分辨出学校是某电影学院,名字是王雅。 正想找女鬼问清楚,那学生证就这么烧完了,妇人也收起遗照和火盆,转身回到街边一座楼里。 这是她住的地方吗?姜晚抬头看向窗户密密麻麻的蚁楼,觉得压抑极了。 就在这时,一具红衣身影忽然从楼顶坠下,结结实实砸在姜晚脚边,血肉模糊。 姜晚心脏也随之猛地砸了一拍,定睛一看,尸体却消失了。 原来只是幻觉,是女鬼在重演她死的过程。 可正当她想进一步问清楚女鬼的遭遇时,却怎么也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 经历了遇鬼的事,姜晚有些累,便打消了回北山的计划,打了辆车回到市区的公寓。 回家后,她将王雅的信息发给经纪人傅雅安,问她是否听过这个名字。 傅雅安在圈内多年,什么名门狗血都略知一二,她没过多久就打来电话,说王雅是和姜晚同一家电影学院的学妹,今年刚毕业就搭上了安航,让他安排个女一,安航同意了,谁知道她狮子大开口,要得越来越多,甚至提出登堂入室。 安航当时正在追求一位名门千金,自然不乐意,遂提出了分手。她纠缠了一段时间,把自己给耗进去了,精神出了问题,两个礼拜前跳楼死了,留下自小相依为命的奶奶。 “你这消息几分真几分假?”姜晚问。 “真真假假,除了当事人谁知道呢?但是安航这个人,你离远点准没错。”傅雅安之所以这么上心地打来电话,就是以为安航上次探班后看上姜晚,给了她什么暗示,她才查他。 “明白了,你放心。”姜晚挂了电话,换了件睡衣,站在落地窗前思考着傅雅安说的事情,三十二楼的落地窗前,能俯瞰一小片灯红酒绿的城市,既陌生又熟悉。 如果是安航对不起王雅,为什么连顾明贤也不放过呢? 那女鬼又为什么故事演到一半就消失了? 女鬼一夜都没有再出现。 姜晚决心渡她,既然她不来,那就去找她。 第二天天刚亮,姜晚滑开手机,看着那些红色的未接来电,让自己静了一息,然后拨了回去。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将醒的声音,低哑里带着故意的诱惑,“我知道你会打来。” 姜晚耐着性子周旋了两句,并约对方晚餐。 “对了,我一个电影学院学妹也要来,她说想认识一下安航,你能把他也约来吗?”她声音细细地问。 那头沉默了一秒,叹息着说道,“行,听你的。” 姜晚能想象得到那边戏谑的眼神,毕竟曾是枕边人,现在回想起来,就能轻易捕捉到,他的温柔缱绻,是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