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盛云岫翻了个身，朝他伸出手，再次说道：“你过来。” 半晌，吕清烨慢慢吞吞地走过去，盛云岫拽住他的袖口，一把将人拉到了床上。 骤然倒下的趋势让吕清烨不自觉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一张美艳的毫无瑕疵的脸近在眼前。 他的手指触摸到了一片如玉的冰肌，不受控制地颤了颤：“……姐姐。” 她竟然是实体，不是摸不到的鬼气。 “嗯。”盛云岫轻轻应了一声，微凉的气息吹到吕清烨面上，他只觉得更加烧得慌。 她朝他靠过去，问道：“凉吗？” 少年拨浪鼓似的摇头，一双圆眼睛想看又不敢看地动来动去：“不……不凉。” “那今晚就这么睡吧。” 她钻进他的怀里，像钻进来一块柔滑的玉石，绸缎一般的黑发贴在他还留有水汽的手臂上，很快，水汽被头发吸收，更紧地黏住他的皮肤。 吕清烨的一颗心仿佛快要跳停了。 他感觉到了她贴上来的面颊，轻轻地呼吸，以及主动圈住他的一双纤细的手臂。 他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明明内心里想要大口喘息的想法强烈到不行，他还是压抑地小而急促地换气，生怕惊扰了怀中已经闭上眼睛的她。 许久，吕清烨的胸腔内，心脏还是砰砰砰地急速跳动着，跳得人发痛。 他瞪着一双眼睛，直愣愣地注视着头顶的天花板，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倏地，盛云岫抬起一只手，盖住了他的眼睛：“闭眼。” 吕清烨听话地合上眼皮，她指尖下移，停在了他心口的位置，轻轻地抱怨：“你这里的声音，太吵了。” 霎时，心跳停了一拍，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想要道歉：“对……对不起……” “没关系。”盛云岫忽然睁开眼睛，对上吕清烨慌乱的一双眼，小狗似的依恋又忐忑。 她将他拉进被子里，换了个姿势，换成她搂着他。 盛云岫的面颊贴在吕清烨的额头上，他的周围全是她的气息，说不出来的清冽好闻。她轻轻开口：“睡觉。” 吕清烨听话地闭上眼睛，慢慢地，他的心跳依着她呼吸的频率渐渐缓和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错过了民宿的早点时间。 吕清烨在前台买了两个面包，顺带打听了一句附近是否有留在山里居住的老人。 昨夜的王姨已经换班，现在前台的是一个年轻人，也姓王，不知道两人是否存在亲戚关系。 小王听到这个问题，奇怪地打量了吕清烨一眼，道：“没有，村里的老人都没了，年轻人也全部出去打工了。” 把零钱找给吕清烨，小王又道：“除了在民宿上班的，山上没住其他人。” 吕清烨面露不解：“为什么？” 小王勾唇一笑，热情起来：“你不知道吧，咱们这儿风水好，也只有咱们这儿好，其余地方，那不能够长时间住人，小病小灾就没断过。” 吕清烨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回房间去了。 他本来的想法是想像剧场那样，找到一个当年见过盛云岫和严深的人问问情况，如今得知村子里的老人都去世了，这个想法也就断了。 山中没有饭店，中午也是民宿提供餐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