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失去的孩子的父亲有一个未过门的妻子。 原身似乎从未被承认,被接纳,她是宅院管家口中的贱皮子,是宅院内的仆从能够随意打杀的对象。 这个宅院里的人,明明皆与原身无冤无仇,却对她满怀着翻天的恶意。 他们甚至不将她当做一个人看待。 这样想想,地缚灵无法化解的执念,无法消除的恶与怨,似乎都有了解释——她明明还活着,却好似生活在人间烈狱。 翌日。 消息传来的时候,盛云岫想了想,还是去见了传说中的老爷与老夫人。 巧了,她到的时候,少爷的未婚妻也在。 吕清烨变成的少爷在房中静养,没有出来和他们一起吃早餐,不过这完全不影响三人的心情。他们喜笑颜开和和美美的说笑,看起来倒更似一家人。 三人视盛云岫于无物,眼睛跟装了定位器似的,几次三番精准略过她。 盛云岫也不客气,自己找位置坐下,开门见山:“不知老爷与老夫人。叫我过来干什么?” 三人面色一沉,这才像是刚发现盛云岫的到来,一瞬间变了张脸。 老夫人先是啐了一口茶,眼皮都不带抬一下,字字腥风血雨迎面而来:“我记得我派人警告过你了,人要有自知之明。” 盛云岫不知道原身被警告过什么,又是如何警告的。不过,她不是原身,她不受任何威胁。 看着一脸刻薄的老夫人,盛云岫琢磨着她话里的意思,忽然,灵光一闪:“孩子是你让人打掉的。” 老夫人坐得板正,看久了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土雕,毫无生气可言。她并不反驳,反而再次警告:“你若仍旧执迷不悟,下一回要的便是你的命了。” 一旁看戏的未婚妻蠢蠢欲动地想给自己加点戏,盛云岫并不配合,她甚至主动加快矛盾发展的进度,道:“那可太好了,你有本事就来取啊,我等着。” 盛云岫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地缚灵遭遇过什么,这些东西才是解开执念的关键。 果不其然,她的态度引得其他三人怒火中烧,老夫人更是直接将手中的茶杯连杯带水朝着盛云岫甩了过去。 盛云岫往旁边一跳,灵活闪开了。 她施施然看着三人气闷不已的模样,甩手离开,一早的相约,到此处不欢而散。接下来,是平静无波的下午。 整座宅院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太静了,说要取她性命的人一点举动都没有,诡异地让人心惊。 中途,她去看过一次吕清烨,发现他的状态也不对劲,竟然还在沉睡之中。 到了晚上,院子里藏着的老鼠们终于动了。 盛云岫紧贴着门边站立,听着门外渐渐增多的脚步声。自始至终,床上吕清烨均一动不动,丝毫未查。 紧接着,她听见了愈发放肆的窃窃私语。 有人说:“这娘们清清秀秀的模样,太对我胃口了,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有人附和:“就是啊,要我说还是应该先让兄弟们好好爽一爽,再弄死也不迟。” “嘿嘿。”有人忍不住笑出声,“搞快点吧,那么多兄弟哪轮的过来。” …… 盛云岫神情冷厉地听着这一切。 原来应该她待着的房间,此时正漆黑一片,空无一人。而她本人,正藏在吕清烨的房间内。 门外的恶意铺天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