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赵氏迷眼蒙心,以为那是胜利的王座,实则却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期间,江云岫冷眼旁观、推波助澜,并没有为了赵宴而对赵氏手下留情一分。 黎潜疑惑过,猜测过,调查过,后来他又以为她利用了赵宴,将赵氏当做江氏洗白的工具。 直到今天,在赵家别墅,赵宴亲口告诉他,针对赵氏的计划他们本就是同谋。 从一开始,就没有所谓为了赵宴而放过赵氏的顾虑在。 同样地,从一开始,江云岫就不是因为喜欢赵宴才选择他,那场婚约仅仅只是作为同谋者的一份契约罢了。 她注定不会嫁给赵宴。 黎潜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喜是忧,静了片刻,他觉得,应该是喜要多一些吧,他总算抓住了一点有用的东西。 黎潜轻轻叹道:“云岫,你是一个非常挑剔的人。” 所以无论是赵宴、付博文,还是其他曾经徘徊在她身边的很多人,她都觉得无趣。 黎潜缓缓说着话,眼睛却越来越亮:“当我意识到,这么挑剔的你对我有一点特殊的时候,我就知道,与赵宴相比,是我赢了。” 哪怕只是一点兴趣,一点点的与众不同,与她身边的其他人相比,都是他赢了。 黎潜低下头,遮住了头顶微弱的灯光,于黑暗中注视她。 他呢喃着如同呓语:“你可能会觉得我疯了……我已经疯了太久。” “从六年前离开你的那个晚上开始……在我明白我喜欢你的瞬间,我同样……失去了你。” 当视线抑制不住地愈发火热时,黎潜克制地撇开脸,低低地喘了一声。 他缓缓俯身,与她额头相接。 昏暗的光线下,触感比视觉更加敏感真实,他湿热的鼻息扑打在她的鼻端,仿佛竭力克制也无法压抑得急促。 好半晌,黎潜才断断续续说完这一句话:“……云岫,我……喜欢你。” 他停了一下,而后声音更轻地在江云岫的耳边说道:“这句话,我曾在梦里说过无数次。” 相触的眼睫毛扫来扫去,有些痒,江云岫干脆合上眼,一只手摸索着在他的下颌角处轻轻摩挲。 黎潜的面部轮廓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更加显得锐利。 她的手指慢慢往前移,摸到了有些刺手的胡渣,她突然想到:“我还没见过你留胡子的样子呢?” 黎潜默了默,握住她的手,打开她的手心,用他的下巴去轻轻逗弄她掌心娇嫩的肌肤:“那我这几天就不刮胡子了。” 江云岫果然被逗得笑出声来,眼睛睁开,浅浅水波荡漾其中,她的手指抚上他的唇瓣,小幅度地来回滑动,一下,一下,目光渐渐迷离。 “黎潜,你可真有意思。” 他吸引她的东西仍如六年前——复杂、执着、危险,强大又脆弱。 六年过去,还多出了一些知情识趣、讨人喜欢的小算计。 比如眼下这一出……美男计。 “我好像有一点舍不得你了。” 江云岫微微抬头,含住了黎潜的唇瓣,她轻轻抿了一下,就听见了黎潜胸膛内震耳欲聋的咚咚声。 她笑了一声,没再继续,黎潜却立即追了下来。 他急切地吻下去,撬开她的唇齿,深深地吮吸舔舐,仿佛一只饿狠了的恶狼,力道大到两个人都深深陷进了沙发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