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转回头去,却哪里有梅渡言的影子,略一思忖,知自己入了人的套,惊惶无措。便在此时,另一面有一熟悉的人声道:“白姑娘,你花容月貌改成这个样子,我还真瞧不出来呢,要不是你出声,只怕今日便又要与你错散了。”一听这话音,便知是玉尘。 白珍往话音来处看去,只见玉尘一袭盛装立在宫门处,雍容华贵,威势凌人,与往时所见大不一样。玉尘笑视白珍一阵,又转向柳惜见看去,道:“这位威风凛凛的大哥是柳姑娘扮的吧,相貌虽变了,眼神却没变的,一般的精明镇定。” 柳惜见被她认出,索性将面上的□□揭了,说道:“我也不知玉尘姑娘你竟是金枝玉叶,和一个公主同行一路,也算是历他人难历之事了。” 玉尘收回眼去,目视向前,不知是瞧着天还是瞧着别处,忽厉声道:“阙少侠,你胆子可不小哇,竟敢带了西秦宗之外的人入宫!” 阙喜扑通跪下,不住磕头,道:“公主娘娘饶命啊,是两位姑娘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阙喜本是习武之人,若是对了旁人绝不会如此卑微,只是他知玉尘武功在自己之上,她丈夫寒歌武功更是高深莫测,因此一点儿也不敢露出不敬之色。 玉尘轻哼了一声,横眉道:“她们逼你,你便带了她们来吗?” 阙喜一面磕头一面道:“她们给我服了‘枯骨散’,要是我不听她们的,她们便不给我解药。” 玉尘听罢,眼向柳惜见瞧去,道:“这定是柳姑娘你使的手段了。” 柳惜见笑道:“我这是和车怀素……哦,不,是和长公主学的呀。”她正说着,听得身后传来杂踏足音,偏头一看,见寒歌领了一队侍卫正朝自己走来。她拉过白珍来,说道:“公主好计策。” 玉尘微笑不答,白珍却知自己方才叫的一声“梅大哥”露了底,暗暗悔责。 玉尘道:“阙少侠,看在阙宗主的份儿上,又念你是被人逼迫,这次便饶了你,你往后不许再到小郑国来。” 阙喜得此大赦,心中一松,忙又连磕了几个头,起来立在墙角。玉尘见他不走,眉头微皱,道:“你怎地还不走?” 阙喜躬身道:“公主,小的中了枯骨散的毒,还求公主开恩,赐小的一粒解药。” 玉尘道:“管钺,给他解药。”她身后的一个侍卫应道:“是。”从怀中拿出一小瓶,倒出一粒黄色药丸,阙喜接过了吞入口中,再道了几声谢,便奔出了宫门。 白珍心中歉然,道:“柳姑娘,我连累你了。” 柳惜见道:“说连累,还早呢。” 玉尘笑哈哈道:“柳姑娘,你以为今日来了,还能走吗?” 柳惜见道:“我本便是打算来了要走,这有什么好笑。” 寒歌道:“小郑国不是姑娘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 柳惜见扬眉道:“我柳惜见却也不是你们想留便能留得住的人。” 玉尘道:“好大的口气。” 柳惜见道:“我只想知道,公主和驸马是如何知晓我和白姑娘入了宫的?” 玉尘道:“倒不是我们知觉的,是姑姑她老人家心细,才瞧出不对。” 柳惜见头微微一偏,道:“怎么说?” 玉尘道:“西秦宗虽然富有,帮派里的人却是粗汉土豪,他们这么些年给咱们送礼,都是什么金银珠宝、钗粉头饰,什么古董字画,笔墨纸砚,那是从没有送过的,便连脂粉钗环,有时也不合咱们心意。这次送来的,却精致得很。我姑姑还说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