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届时恐怕是谁都跑不了的。 “京兆尹先且审着罢,军中事忙,实在脱不开……” “那她可曾说过,靖国公府有意扶持五皇子上位,为替他扫清障碍,曾授意山匪赶尽杀绝,最好不要留下活口。” 口供的内容是付泠鸢亲自看过的,王思齐不反驳银钱一事,可见这回是他们猜对了,皇亲国戚收些底下的银钱孝敬这算不得什么大事,尤其衡阳王一向受皇室宽待,仅凭这一点,其实也不会受什么责备。 王思齐显然也是想到这点,才并不太过纠结这点,原本他不想将衡阳王牵扯进来的愿望已经落空,现下便就该及时止损了。 说到底,图谋皇位与谋害皇嗣无论哪一件都要比他给衡阳王府送银子要更大,自然也该能让他们更加上心才是。 “兹事体大,审问起来或许麻烦。”叶相域摆摆手,似乎当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要事得办,对这些在自己预料之中的事并不很是关心,“京兆尹若是觉得不妥当,且与另两位大人一道审着,待有了结果再送来便是。” “当初京郊剿匪,叶将军虽未帮上什么忙,可到底也是一直跟在慧仁太子身边的,现下事情要紧竟连听都不愿听吗?” 跪在地上的人忽然着了急,似乎是怕他离开后又去别的地方待着,或是是什么别的地方审问。 “你们那些下作手段,难道不审便不清楚了。” 叶相域短促地笑了一声,分不清是讥讽还是嘲笑,而王思齐越见他如此,心下也是越发不安,尚未想好如何开口,叶相域便转身离去,再不听一言。 …… 青鸾殿内,付泠鸢一面拨弄着手底下的香粉,一面听着林昭仪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宫中的闲话。这些日子不知秦昭媛怎么得了皇帝的青眼,三不五时地,皇帝总要去她那处坐坐,连带着付屿淙也得了许多关怀。 林昭仪只觉得其中有些奇怪,又猜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揽月轩中想了好几日,终于按捺不住,带着七皇子与三公主一道来了青鸾殿。 付泠鸢特意在殿内空了一块地方给两个孩子玩乐,她这里少让外人进来,若是要来探视,揽月轩里的人,包括皇嗣们的乳母都得离着这里远远的。 今日是林昭仪自己将人打发走的,两个孩子一个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时候,手上的玩物就没有拿超过半柱香的事。而另一个行动缓慢,慢慢悠悠地跟在皇兄身后,他扔什么,自己就捡什么,忙的不亦乐乎。 殿里的玩物都是付泠鸢着人从宫外搜罗来的,林昭仪时常要带着孩子一道来此处,总得备着些小玩意,免得那两个小的,折腾得一句话也说不成。 “去将前几日搜罗来的鲁班锁拿给七皇子玩,免得他拿着什么都是一会儿的兴趣。” 被扔在地上的玩物总砸出动静,虽不常有声响,可也听着头疼,“余下的东西,都收好给林昭仪带回去。” 正拐弯抹角地想要打听她们父女两葫芦里卖着什么药的林昭仪讪讪住口,自付泠鸢参与朝政以来,内宫的事几乎不再多问,现下这情形,看上去也是不想再多听一句了。 接过冬青送来的漆木盒子,又见付泠鸢没有立时让自己走的意思,便摩挲着木盒笑问了一句,“殿下这又是从哪儿得了新鲜东西,还想着给揽月轩也留了一份。” “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不过是新送来的觉得昭仪或许会喜欢。”她用捏在手里的簪子指着漆木盒子,示意她打开瞧瞧。 盒子里也的确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不过是一盒子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