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语里的轻视,左右今次下场也只是为了给她撑腰,若是这三言两语就能让她立威,那才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你今日得了头彩,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皇帝不甚在意的摆摆手,又追问一句,“你身边那个去去彩头的丫头也不必回来了,直接将东西搬去青鸾殿岂不省事。” “那样好的云锦缎子,儿臣还想着拿过来炫耀一番。”她看向皇帝身边空空荡荡的红漆托盘,放头彩的盘子上没有彩头,看上去也实在不成体统,“何况儿臣虽拔得头彩,却不是今日最好的。” 脚下的苍鹰似乎能听懂人言一般,略安静了会儿,复又折腾起来,挣扎着想要飞离此处,付泠鸢拎起它的一双翅膀,将它提到皇帝面前。 “围猎也有多年不曾有人射下过苍鹰了,叶把总的骑射才是今日最佳的,儿臣想将那彩头让出,也免得自己受之有愧。” 皇帝不置可否,左右那东西已然归她所有,她想如何处置都是无妨的。 缠枝牡丹的料子武将一向用不到,那两匹锦缎这般贵重,赠给叶相域便是默许他拿来再赠旁人了,叶相域皱眉,看上去也不大明白她想要做什么。 “臣以……” “年初在云洲喝过你的一坛酒,应承过要给你酒钱,这两匹缎子便算是了。”付泠鸢似有若无地目光撇向一直跟在付屿宸身边的陈书节,“就当是个讨了个好彩头,拿回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他们两人当着众臣的面打着哑谜,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得懂话,皇帝依旧是不追问的,自然也不会有人不长眼地在此时去触储君的霉头,给皇帝添堵。 叶相域了然一笑,“那臣便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