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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2 / 3)

头响起。

公主睡着了。

太后慢慢站起不便双腿,轻腾腾走至公主身旁,沿角点起烛灯,仔细端详躺在蒲团的女儿。

熟睡的萧锁月憨态微显,烛火下朱唇张开,胸口轻轻起伏着,呼吸绵长,倏然梦魇,娇小身躯激灵一颤。

温热指端抚平皱眉,萧锁月呼吸逐渐平缓,太后收起的手顿了顿,又轻柔拂去夹在公主发丝间一片绿叶。

木门咯吱打开,戚嬷嬷走进来,手中抱着一摊锦被:“公主这是又睡着了?”

薛太后没有答话,花白鬓发下一双眼望着公主,取过锦被,盖在公主身上。

*

是夜,昌广楼张灯结彩,楼外高设彩棚,楼主人为庆祝樊诘与得中进士的考生送来新鲜鱼脍,而楼下,簇拥着许多妄想捉得状元郎做贵婿的长安商贾富豪,一时好不热闹。

而被众星捧月的樊诘,此刻却神情郁郁。

前来举酒相贺的人一把揽过他肩,笑:“这是在想何事?听说琼林宴上陛下封你做了起居郎,为陛下修起居注,这可算是陛下近臣了,当真是好福气,往后可不能忘了兄弟。”

樊诘挡去送来酒盏,摇头自谦道:“哪里,起居郎虽能平日与陛下亲近些,可终归是个寄禄官,没甚么实权,哪像你,分去谏院。”

那人道:“在谏院言语倒是畅快了,今日骂这个,明日讽那个,可终归是个不得圣心,掉脑袋频繁的难差,还是你的位置好。”

“不过……”那人顿了顿,忽然压低声响:“那个与你同乡的裴行祐,此次春闱好像没什么水花,众人当初都说他厉害,结果别说前三了,榜都没上,看来不过噱头尔,亦不过如此。”

樊诘眼光一闪,没有说话,转了其他话题望向门外:“不知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的书童许山,怎这么晚还不归家。”

众人皆说未曾看到,不甚在意大笑道:“肯定是主子高中自己开心,去酒楼耍去了吧……”

樊诘却想法却无法如此乐观。

许山性子他很熟悉,没有主人允许,是不会私自外出深夜都未归的,如此反常,会不会是出现什么意外?

就在他眉头攥紧时,门口传来小摊声吆喝:“状元郎,这有个人找你。”

他匆匆走出门外,见是姨父家长女表妹詹铃,哭得话语都不利索:“表兄……父亲……父亲母亲被官府抓走了……说……说是滥用私权……”

樊诘冷笑,滥用私权?不过是没用的老马,抓人的幌子罢,他急忙摇晃詹铃双肩:“你告诉表兄,可看到那些官兵往哪个方向去了?”

詹铃抽噎,指向城南。

城南长公主府!

樊诘眉头一凛,急匆策马朝城南赶去。

长公主尚在禁闭,公主府门口站伫许多长靴黑锃,手持长枪的禁军。

而高大檐甃之下,站着一位静待已久熟人,看见他,宝萍端庄弯唇一笑:“樊大人可算是来了,公主等待久矣。”

言罢打开金钉朱门,朝樊诘做出个请的手势。

外头漆黑,而府内却十步一灯,奢华非常,绕过诸多葳蕤草木与落错假山,宝萍将樊诘带到一处稍显荒芜院落处,打开门,出现一个莫约两丈地窖入口。

冷月当空,地窖台阶像个张开深渊巨口的饕餮兽,一阶一阶,将惨白月光吞噬腹中。

凄厉惨叫声从下方传来,鞭打阵阵。

樊诘肌肤激起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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