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强行塞进元满的嘴里。 元满被骤然惊醒,吓得后退了一小步:“……怎么了,你喂了什么?” “板栗……”许至拧眉,看着有些严肃的脸似乎想叹口气,却忽地瞥向街道旁的茶馆二楼。 临街的围栏边坐着两人,那针刺又幽深的目光来自徐清。 元满循着许至的视线望去,看见了正坐那心无旁骛喝茶的宁姒。再一偏移便和徐清对上了目光。 街道上人来人往,元满仰视着徐清,徐清微垂眼睛,两人眼也不错地看着。 那个瞬间,徐清摸不清元满在看什么,或者在想什么,脸庞除了苍白瘦削外,并没有往日挂在面上的距离感,看起来像是在发呆,又只是单纯地望着他。 元满趁着眨眼的动作恢复平视,继而对小草耳语了几句,便带着许至离开了。 徐清目送元满的背影,然后见小草进了他们所在的茶馆。 晚上石舒进门时,发现徐清在翻箱倒柜,他不由得好奇地问:“公子,你在找什么?” 徐清没有回答,只在那些存放废物的箱子里不停地翻找着,东西倒了一地,他也没管。 石舒从徐清的气息上觉察出他此刻心情不好,看着地上的狼藉默然不语。 来来回回翻找了好多次后,徐清烦躁地打翻了一个箱子,杂乱的物品在两人脚边打滚,即便石舒眼观鼻鼻观心,也不由得一颤,他很久没见徐清发脾气了。 徐清的胸口起伏着,平息了一会后问石舒:“公主之前寄给我的信被放在哪了?” “……什……什么信……”石舒结巴地问道,其实他已经猜到徐清问的是什么了。 “就是那些从宋城寄过来的信。”徐清看着石舒的神色,明白肯定发生了什么。 “那些信……”石舒觑着徐清的脸,犹疑了几秒后一口气吐完,“前段时日公子你查看过那些箱子确定没什么要留的东西后,便让我烧了,公主寄过来的信也包括在内。” 徐清的眸光一瞬变得乌黑又凛冽,如刀般的光在眼中闪烁几分,周遭散发出来的气势骇人得很。 石舒颤了颤眼睛,飞快地道:“但是烧的时候,恰巧公主在府并看见了,就把那些信拿走了。” “这事我告诉过公子你了,但你喝醉了,可能……” 石舒不知道这两种结果,徐清更愿意接受哪种,是被烧掉了,还是被元满拿走了。但徐清周身的气势和眼里凛冽的刀光都忽的被浇熄了,猛然间像只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嗷嗷呜咽的落水狗。 庭院突然传来一点动静,两人迅速地跨出房门,看到庭院中的人时皆脚步一顿。 石舒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去守住庭院的大门。 来人跟着进了房中,刚把门带上,便被顶住肩膀抵在门框上:“你怎么还留在京中!” “我要是走了,不就听不到今天那个侍女和你们说的话,让丞相府洗清冤屈的机会溜走了吗!”杜康按住徐清的手臂,寸步不让地压低声音道。 叛乱平定后,杜康曾与宁姒和徐清告别。两人都以为他真离开了京城,没料到竟潜进宫中刺杀元庭。后两人冒险把他救出宫中,今日又因宁姒同徐清交换杜康信息于茶馆会面。 徐清的神色一变,继而加大手中的力度:“现在全城都在搜捕你,活下来已然不易,洗清冤屈的事情我们会来做,你速速离京。” 杜康知道徐清吃软不吃硬,也不想和他吵起来,便放软了抵抗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