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外跪着扛石头做的大水缸。 “你说说你,吃亏多少回了改不了你这个臭脾气,现在又在宴会上闹腾这一出你是存心不想让琤琤交到朋友!” “妍跪在院子里只求阿娘能消消气,妍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你说的没错,但是你不能当着这么多人面这样说,你让人家多难堪啊!” “阿妍你快跟阿娘认错下回收敛着些别再跟那些妇人斤斤计较了。”卢姝在一旁劝着。 “女儿没错。”卢妍大水缸扛在背上却丝毫没有颤抖,跪得稳稳的。 “行,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你觉得你没错是吧?我不罚你,你以后别叫我娘!”卢老夫人看见卢妍那是头痛欲裂,转身进了屋里,拨开帷帐在拔步床侧躺下。 卢婧用同情的目光打量着跪在院里扛着水缸的三妹,叹了口气回侯府去了。 卢姝随着卢老夫人进了帷帐,跪坐在床边给老夫人揉着头,希望能缓解一下亲娘的怒气。 老夫人不知不觉在揉按头部的手法中睡去,大概半个小时,她悠悠转醒。 刚从拔步床上坐起身,帷帐外好似有个庞然大物的背影罩了过来。 一只手拨开了帷帐,卢妍单手扶着水缸正跪在帷帐外,探进来头,小心翼翼地问:“阿娘醒了?消气没有?” “你个死丫头想吓死你老娘,给我滚回东侧屋去!” “好嘞阿娘,阿妍明白!” “快走!贫气得不行,看见你就烦。” 卢妍顶着水缸膝行一路,伤不伤身不说已是满身尘土狼狈不堪,回到东侧屋,用水缸里的水正好擦洗了一下,换好衣服就去前院迎接司徒墨。 司徒墨也不是空手来的,他觉得卢妍这种气宇轩昂的女将最爱兵器,他从司徒霖的私库中拿了一把名剑做拜师礼。 这把剑叫涤浊剑,是玉国开国有名的匠人打造的一把名剑,开国先祖曾用此剑砍下了突厥首领的头颅,夺回丰州城。 司徒霖想了想便答应了,他不由得想到另一位现今镇守在丰州的大人。 卢妍还是第一次私下里在卢府见商王,有时被圣人召去御书房议事会碰上在宫里不知去哪个角落玩的商王。 卢妍印象中有次商王浑身湿漉漉地手里拿着树枝穿着烤熟的鱼,进到御书房就被司徒霖一通臭骂,说想吃鱼让厨子给做,跳进御花园的湖里抓锦鲤成何体统。 有次商王扯着风筝线跑进御书房前的广场上,非要阿兄出门看一眼他的风筝,话音刚落风筝就挂在了树上,还是她用轻功跳到树上给解下来的。 “卢将军,好久不见啊。”司徒墨脸上是盖不住的得意之色。 卢妍赶忙从商王往日干过奇怪事的回忆中抽离出来,赶忙行了礼,应到:“见过商王,敢问商王此次来卢府所为何事?” “哈哈,卢将军还真是一针见血啊。”司徒墨故作老成地虚扶了卢妍一把。 “卢将军本王看上你了,墨想要……” “商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阿妍的年龄都能生个您出来了!”李须归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商王的话听了一半他就冲进前厅,急吼吼地喊了起来。 司徒墨:我不是要抢走她啊,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三个人抛去刚才的尴尬,听商王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卢妍白了李须归一眼:“还不走?商王是来找我的又不是找李拾遗的,李大人在这里搅和半天该消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