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没有谁的日子会绝对圆满，既然相公真心待我，我也能真心待他，这就够了。” 二婶婶看了我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而且语气和嫡姐如出一辙：“那就随你吧。” …… 春末夏初，绿叶盎然，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府里便传来了大夫人撒手人寰的消息。 满院的白灯笼不停摇曳着，像传达哀伤的风铃。 站在棺椁前，我无丝毫悲痛，下意识去看赵楚肃时，发现他也是一脸淡漠。 余光察觉到我在看他时，他突然转过身来，眼底卷着一抹柔和。 我无声开口：“都过去了。” 他点了点头，无声回应：“嗯，都过去了。” 当大夫人的葬礼刚一结束，他提出要带我去城郊庙会游玩时，我都有些难以置信：“真的？” 要知道赵楚肃的书房里，大多放的都是游记。 他平时几乎不踏出赵家半步，只能从书中领略各地风土人情。 印象中，他上次出门还是迎娶我的时候。 见我将信将疑，赵楚肃抿唇笑了一下：“我何时骗过你。” 随着日沉西山，晚霞正在天边铺开绚烂的火花。 街边小摊上，吆喝声此起彼伏，糯糕扔进油锅，滋啦作响。 热雾缭绕中，传来了阵阵食物的香气。 我戴着半截鬼脸面具，赵楚肃则带着半截狐狸面具。 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我与他十指相扣着。 不知不觉，闻见一阵酒香袭来，夹着些许甜腻，有些醉人心脾。 等我走近后，才发现是掌柜正在推销自酿的桃花酒，一盏盏小杯铺满了桌子，以便路过的人免费品尝一番后，再决定要不要买。 赵楚肃问道：“想喝吗？” 我有些胆怯：“算了，要是酒劲上头，闹笑话了怎么办？” 他轻笑了一下：“浅尝而已，况且有我在呢，怕什么。” 我想想也是，随即拿起一杯，入喉时清凉微甜…… 结果因为经不住诱惑，一连喝了三杯，以至于感觉整个人头重脚轻的，像踩在了云朵上。 恍惚间，只听见掌柜爽朗的笑道：“多谢客官，您慢走啊！” 赵楚肃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摸着我的脸颊，苦笑了一声：“你喝醉了？” 我拽着他胸前的衣襟：“相公，我头晕，不想坐车。” “嗯，那就不坐。” 赵楚肃让小厮先回去，给家里报个平安，然后再带我去附近的客栈住了一晚。 一躺到床上，我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甚至还隐隐有些兴奋。 趁着烛火微微摇曳的同时，我的手也不老实地摸着赵楚肃的眉骨，顺势而下，高挺的鼻梁，浅笑的薄唇，滚动的喉结…… 直至他拍着我肩膀，哄道：“乖，睡吧！” 但我没听话，鼓足了勇气，正要解开他的衣襟时，手腕瞬间被他猛地按住了：“别闹了，快睡吧。” 我固执地摇头。 他败下阵来，既不躲，也不迎，我像是收到了某种信号，更大胆地靠近他…… 大约半晌，我才微微松开，尽管脸已红得发烫，仍故作委屈道：“相公，你别这样晾着我……” 因为彼此距离很近，又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