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一下子就被打破了。” “哈、这可真是……”阿氟掩着嘴笑起来,“不过那才是人们正常的度过方式吧。总是有意外发生呢。” “……嗯,是啊。” 她的脑海中浮现云雀、京子、黑川,沢田,还有找茬的章鱼头。 “——不过,这世上怕是也不会再有如你一样的人存在了。”阿氟轻声道。 “是么。” 聊生以太睁开眼。她的眼瞳是完全透不出一点光的漆黑,放在她狭长的丹凤眼里,显得薄情又勾人。她轻轻握住女子纤细的手指。 “阿氟,对于我而言,你同样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也不会再有如你一般的人存在了。” “……”阿氟轻轻笑起来,抹了红脂的嘴唇勾出漂亮的,经过千百次练习的完美弧度。 “真是的,翻过来倒是被你安慰了啊。” 女人微微闭上眼,额头与聊生的额头轻抵,二人的呼吸都在彼此间缓慢地交融着。聊生抬起手,放到女人散发的头顶上。与她在一起,阿氟不需要戴繁琐华丽的头钗,甚至连化妆都不需要。因为她曾经说过,她对于她的感情,从来都不论相貌与华贵。 阿氟长长的发丝垂落下来,如帘子般将聊生的面庞遮住了。那些黑色的、柔顺而秀丽的长发,遮住了聊生以太所不喜的阳光。 “我爱你。”聊生以太轻轻说道。她的吐息均匀喷散在女人的面庞上。 “爱你。”阿氟缓缓侧过了脸,半搂着聊生的手臂微微高抬,然后将自己买进女孩的颈窝里。 “我也是呀。每次我见到你时都真希望自己能够晚出生几年,然后和独一无二的你一起谈一场独一无二的恋爱。” “……阿氟。” 她的指尖从她的发根一直滑到发尾处。 半截阳光被窗户切割成方块的形状,落到阿氟的侧脸上。她那半截暴露在阳光下的眉眼此刻正因此不断地轻眨着。聊生微微抬手,替她遮住。 “真漂亮啊。” 聊生以太轻道出声。她既不明说也不做代指,然而阿氟知道她其实是在夸她。 “也就只有你会这般说了。” 女人弯弯眉眼,漂亮的笑颜在从指缝间露出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长大后,也是个大美人啊,”她道,“会有很多人喜欢你吧……想来,你还真是狡猾呢。来歌舞伎町这么多次,早就习得了怎么讨女人欢心吧。” “也讨得了你的欢心吗?”聊生问。 她的手臂在她腰后收紧,两人完全以侧躺的姿态躺在榻榻米上。 “你呀。”女人点点她的鼻尖,“我的欢心不是早就被你讨走了吗,总这么贪得无厌可不行啊。” 聊生笑笑,一只手掏出钱夹,抽出几张支票晃了晃,“那么,作为回报,能否给我一个吻呢?” 于是,随着钱纸轻飘飘地落在榻榻米上,一个同样轻如鸿毛的吻也落在了聊生的额头上。 吻只是吻,不含有任何的爱欲与妄念,只是两个女人互道离别的吻,也是约定下一次的吻。同样,聊生以太和阿氟之间的爱也如同纸钱一般,即轻飘飘,也重如泰山。 世间有谁不是独一无二的呢? 与阿氟而言,自己身在红尘间,无论消逝还是存在都是无关紧要的。这于聊生而言实则一样,她并不觉得自己特殊,但却独独孤立了整个世界。但两个相似之人的遇见,就好像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