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哗”的一声。
两人皆是吓了一跳。
秦纷繁几乎是瞬间偏开脸,林修远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走到门边,拉开门,并无任何人的影子。
“可能是什么人走错地方了。”
林修远回身开口,却也没有继续在她面前坐下,而是就站在原地:“你自己注意身体,还有燕茵茵的事情,要多加考虑。若是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好。”
秦纷繁的双眸清冽看不出任何杂质:“谢谢你,修远。”
她的声音柔软婉转,林修远有一瞬的失神,但很快就微微一笑:“不必谢我,那日只是个巧合,我本就不是去找你的。”
“那是去找江月吗?”
病房重又陷入寂静。
林修远放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然后缓缓开口:“江月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说罢,他拉开门转身离开。
秦纷繁看着紧闭的房门,缓缓抬手,碰到眉宇间那一片冰凉,忽然间身子一颤,迅速收回了手。
她摇摇头,转而看向窗外阳光下淡蓝色的天空,手指却寸寸缩紧。
燕泽阳耳朵嗡鸣作响。
他坐进车内,眼神凛冽的吓人:“开车!”
司机回头,对上他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您不
是要去看望少夫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去老宅。”
燕泽阳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喘着粗气,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扔在了椅子上。
背后像是有一把刀在凌迟着他,生生让司机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再多言,一脚踩下油门飞驰而去。
车很快开到了老宅。
燕泽阳下了车,浑身都散发着勿近的气息,周围人纷纷避让,连句话也没敢问,就看着他走进燕爷爷的房间。
燕爷爷在上次的大病过后,经过调养已经好了不少,开始修身养性,每日不是养鸟就是看书以及和自己下棋,自得其乐,脸色反倒红润起来。
他似乎早就知道燕泽阳会来,脸上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只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棋盘:“来的正好,陪我下一盘棋。”
“我有话要问你。”
“先下完这盘棋再说。”燕爷爷一直盯着棋盘,好似这盘棋比什么都重要。
深吸了口气,燕泽阳大跨步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手捏着棋子,胡乱下了一步。
燕爷爷摇摇头:“这步下的不对。”他点了点刚才燕泽阳下的棋子,“你这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燕泽阳从小就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练就了一身的本
事,但在下棋这个方面,倒没有多精通。
“这里若是不堵,不就都被吃了?”
“看似你堵住了我这里的棋,但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燕爷爷落下一子,瞬间围住了燕泽阳的黑子。
燕泽阳苦笑了一声,原本捻起的黑子放了回去:“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你输在哪里,知道吗?”燕爷爷将棋子一颗颗捡回去,并未抬头看他。
燕泽阳想了一下回答:“没有将所有的退路都想清楚。”
“不。”
燕爷爷看向他:“是你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下棋上。”
燕泽阳紧皱的眉宇,缓缓松开。
燕爷爷递了杯茶给他:“你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燕茵茵,所以忽略了你母亲在背地里帮她谋划什么,或者说,你根本不愿意往这个方面去想。”
“我对茵茵,并没有男女之情。”
“这你我都清楚,可燕茵茵不清楚。”燕爷爷喝了口茶,温腾的热气弥漫开来,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她一直把你当做最佳的结婚对象,期盼着有一天你可以娶她。可她没有想到,你会娶了别人,并且爱上了繁丫头。”
“那她也不能心狠手辣到要谋人性命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