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纷繁决不能留!”
“她肚子里的孩子死了,我女儿还怎么嫁进来?”燕母的嗓音已经尖锐起来,步步逼向江月,“你做这么多,故意说帮我,又设局把我拉进来,是不是就为了拿我做跳板,嫁进燕家?”
“是又怎么样?”
江月清秀的脸上满是冷意。
燕母面目扭曲,突
然间一个跨步,狠狠推向江月:“那你就去死吧!”
“咚!”
秦纷繁瞪大了眼睛,看着江月被燕母狠力一推,顺着楼梯滚下去。
一滩血从江月的后脑勺缓缓流出。
燕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面容失色,竟然一时忘了逃跑。
秦纷繁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看一下,就听见门被推开,燕泽阳大跨步朝着这边走来。他的余光扫向躲在屏风后的秦纷繁一眼,又迅速移开,在看见楼梯下躺着的江月时,面色蓦的一变。
“江月!”
江月软绵绵的躺在地上,一大块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秦纷繁也从屏风后走出来。
燕母的脸色白了又白,手死死抓着栏杆,才没有坐倒在地上。
燕泽阳抱起江月,她微微睁开眼,也不知看见了什么,嘴角微微咧开,轻轻呢喃了一声:“你来了……”
谁都没有听清她后面说的是什么。
“赶紧去把医生叫来!”江月的后脑勺一直在流血,燕泽阳用力捂住伤口的部分,血便顺着他的指缝淌落。
下面的人慌慌张张去打给医生了。
秦纷繁立在原地,静静看着这一幕,心里竟然没有丝毫喜悦。
她很讨厌江月,毋庸置疑。
可原来看见血,看见一条生命在眼前缓缓流逝,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
“我,我不是故
意的……”燕母嚅动着嘴唇,“我不想的……”
江月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拉住燕泽阳的胳膊,声音很轻:“我是不是要死了?”
“你不会死。”燕泽阳僵直着身体,捂着她伤口的手又用了几分力量。
“其实死了也没什么,我在国外这些年,早就无所谓生死了。那时候唯一支撑我的力量,就是回来再见你一眼。”江月眸中泛起盈盈水光,“你以前和我说过,我们有很多很多过往,只是我不记得了,我一直在想,我要是记得多好,记得了,就能把曾经失去过你的岁月,全部都补回来。”
燕泽阳眸中是深深的痛楚。
他死死搂住江月,像是在搂住一个曾经失而复得,如今却又要失去的珍宝。
刚才那一大段话,已经用尽了江月所有的力气,后面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说的非常费劲:“泽阳,我,我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说完这句,江月已经头一歪,晕了过去。
燕泽阳没有松开手,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闷沉暗哑:“我一直觉得,你离开我,会更幸福。阿月,我不想再害死你……”
这个熟悉的称呼,让秦纷繁攥紧了拳头。
她知道,他在喊的是江月,可为什么,她却觉得心中猛然一痛,好像有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悲伤,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