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阳眼眸一沉:“你
应该知道,说假话是什么后果。”
“我当然知道。我都快死了,还怕什么。”何施慕朝着他伸出手,“给我根烟。”
燕泽阳盯着他,从怀里掏出烟扔给他。
何施慕啧啧嘴:“几百块一包的烟,真他娘的有钱。”一边说一边还毫不客气的抽出一根,深吸了口气,烟雾缭绕间,看不清楚他的眉眼。
“我是真没骗你们,其实不瞒你们说,那天我给秦纷繁下药,不是什么毒药,就是要弄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何施慕又抽了口,眯了眯眼,“我听燕伯母说了,这原来想留下你的孩子,是为了她的女儿燕茵茵,现在燕茵茵在国外,你把这孩子生下来,只会让燕茵茵更没机会回来,只有这孩子没了,才有插足的机会。”
秦纷繁蓦然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肉中。
她看着何施慕,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他却异常淡定,除却手中夹着微微颤抖的香烟之外,看不出任何说谎时候的心虚。
何施慕掐灭烟头,在地上用力踩了踩:“我本来是打死也不会说的,但她既然不仁,我只能不义了。现在我都告诉你们了,信不信随便你们。”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秦纷繁忽然问
。
何施慕嗤笑一声:“杀了你?杀了你就是杀人案,你觉得燕爷爷能轻易放过她?你可别忘了,在燕家,她的地位还真不一定如你。”
他这话难听,却也是事实。
燕母就燕茵茵一个女儿,燕父患有重病,加上有燕泽阳这个儿子,后来就打消了再生个孩子的念头。除却燕母嫁给燕父那一本结婚证外,无论是血缘还是亲情,都和她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孩子没了可就不一样了,谁知道是你不小心,还是我害的。大不了我给担下来,反正都要死了,死之前不愁吃不愁喝的,还能存点钱,我也是心满意足了。”何施慕晃着两条腿,“行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可以走了。”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身,也不管面前还有两个大活人,仰面躺在床上。
看着何施慕紧闭的眼睛,秦纷繁和燕泽阳对望一眼,燕泽阳摇摇头,刚要说话,外面却传来敲门声。
这里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
秦纷繁去开门,门外竟然站着几个警察,一脸严肃的举起手中的牌子。
“不好意思,打扰了,请问何施慕先生在这里吗?我们是S市警署的,我们接到线报,何先生与一起故意伤人罪有关,需要协助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