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显示有一条裂痕。
医生看了几眼:“没事,就是骨裂,休息几个月就好了,别提重物。”
确定没有骨折,燕泽阳的表情才和缓了一些:“回去吧,我让保姆给你炖了汤。”
这种“贤妻良母”般的话,让秦纷繁浑身打了个寒颤。
她以为燕泽阳在说笑,结果等回家才发现,竟然真的炖了大骨头汤,顿时又是一阵恶寒。
燕母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秦纷繁进来,浑身脏兮兮的,顿时眉头一蹙:“这是怎么了?打架了?”
“没,遇到一点事。”燕泽阳轻描淡写道,“你去上楼换件衣服,下来吃饭。”
好在燕母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视线在秦纷繁身上定格了两秒。
秦纷繁急忙上楼。
等换好衣服下楼的时候,她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饭香,顿时肚子咕噜噜直叫起来,却没在饭桌前看见燕泽阳。
“他去阳台了,你去喊他来吃饭吧。”燕母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
秦纷繁本来都想直接坐下吃了,被燕母这么一说,只得转身去阳台喊人。
远远的看见燕泽阳站在阳台上,拿着手机在给谁打电话。
秦纷繁放轻脚步走过去。
“对,已经没事了,你放
心吧。”
他的声音很温柔,虽然背对着她,但秦纷繁似乎可以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我会把你的话传达给她的,你要好好休息。”燕泽阳微叹了口气,“江月,做人有的时候自私一点也好,你总要为自己想想。”
原来对面的人是江月。
秦纷繁僵在原地。
口鼻像是被捂住一样,她张了张口,却呼不出气来。
原来,知道和释怀,是两回事。
燕泽阳挂上电话,回头,正对上秦纷繁微红的眼睛。
他怔了怔,竟是下意识的将手往后一背:“你怎么过来了?”
“叫你吃饭。”
秦纷繁微一顿,冷淡开口道,转身就走。
燕泽阳跨前一步,走到她身边:“刚才我……”
“再不去饭就凉了。”秦纷繁打断了他的话,抬眸间神色平静,“有什么话吃完饭再说。”
燕泽阳所有的话,都被她这个眼神堵在了喉咙口。
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到餐厅。
燕泽阳在燕母身边坐下,秦纷繁脚步微顿,坐到了燕母对面。
燕母看了她一眼,又看向燕泽阳:“怎么了?”
“没事。”
燕泽阳夹了一筷子菜,手臂一抬轻松的勾到了秦纷繁的碗:“吃饭。”
秦
纷繁看着碗里绿油油的菜,默不作声的吃了下去。
气氛在燕泽阳的动作下,似乎缓和了一些。
筷子在碗碟里发出轻微碰撞的响声,燕家吃饭从来没有说话的习惯,以前秦纷繁觉得闷得慌,现在反倒是觉得很好。
一碗饭很快下了肚。
秦纷繁放下碗筷:“我先上楼了,你们慢吃。”
燕泽阳夹菜的手不易察觉的顿了几秒。
她头也不回的上了楼,似乎完全把吃饭前自己说的话抛在了脑后。
一直保持这样挺直脊背的动作到走入房间,秦纷繁才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了床上。
楼下的饭香刚才在她开关门的瞬间残留在了屋中,秦纷繁深吸了口气,突然觉得身心疲惫。
本来她以为,把燕茵茵赶走,就能保护住自己的孩子,可现在看来,一切已经往她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秦纷繁捏了捏眉心,走到书桌前掏出纸,唰唰写了几笔:“到底是谁,除了燕茵茵,还有谁一定要害死我?”
她左思右想间,似乎只有江月这个选项。
但前提是,江月还喜欢燕泽阳,还想把她夺回去。
只是目前,江月的表现太完美,